立予珩岂会听他安排。
大男主想跟的人,还没有跟不上的。
疏白闪身挤进净室,反手就要关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一步抵住了门板。
立予珩侧身卡在门缝里,红衣墨,笑吟吟地瞧着他。
“让开!”
疏白咬牙去推他肩膀,触手却是一片坚实。
现在解开那个破铃铛还来得及吗?
立予珩顺势扣住他手腕,指尖冰凉,激得疏白一颤。
“放手……”
疏白呼吸紊乱,另一只手还死死攥着寝衣挡在身前。
立予珩目光下移,在那紧绷的寝衣上扫过,了然地弯起眼睛。
他非但没放,反而得寸进尺地向前一步,将疏白圈在门板与自己之间。
“欸,我说,我们的交易要不改一下吧?”
疏白脑中轰的一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立予珩。
“你会说话!?”
立予珩挑眉,仿佛听到什么蠢问题。
“我何时说过不会?”
那嗓音清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确是男子声线无疑。
疏白尚未从鬼夫非哑的冲击中回神,立予珩已慢悠悠补充:
“条款一,每日三滴血,改成三滴金如何?反正都是液体,大差不差。”
疏白猛地拍开他手。
“你在说什么鬼话?”
变态吧!
立予珩讶异,接着说鬼话:“这有何区别?”
他摊手,理直气壮:“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于我却是大补。双赢局面,世子何必拘泥?”
疏白气得指尖颤。
“荒谬!”
“荒谬吗?”立予珩偏头,眼神纯然不解,“世子宁愿夜夜受焚身之苦,却舍不得这点身外之物?”
他忽然凑近,鼻尖碰到疏白颈侧。
“还是说……世子怕把持不住?”
疏白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
“你滚出去!”
立予珩顺势后退两步,袖摆一拂,稳稳站定。
他抱臂欣赏疏白难得的失态。
“世子,”他诚恳道,“讳疾忌医要不得。”
疏白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眼前黑,扶着门框才站稳。
“我、不、好、男、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立予珩闻言,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