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狞笑。
疑似老实人绝望到了极点,开始疯创鬼。
“正好,剪了清静。”
立予珩护得更紧:“世子,过河拆桥不厚道。”
“拆的就是你这座破桥。”
剪刀寒光一闪。
立予珩突然灵机一动:“你确定要剪?此鸟若损,世间再无第二。世子三思,莫要日后追悔莫及。”
疏白动作一顿。
立予珩乘胜追击,痛心疾:“如此珍禽,你舍得?”
疏白看着他诚恳的表情,缓缓放下剪刀。
“你说得对。”
立予珩刚松口气。
就见疏白转身从妆奁里取出一个镶宝石的金盒子。
“所以,”疏白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色丝绒,“我决定把它珍藏起来。”
立予珩:“…………”
坏了坏了,这下坏了。
老婆气疯了啊。
立予珩立刻戏精附体,扑过去抱住疏白的腰:“世子!使不得啊!”
他假哭得情真意切,手却不小心拽住了疏白披着的外袍。
刺啦——
本就虚披着的红衣应声滑落,露出疏白满身暧昧红痕。
空气瞬间凝固。
立予珩的假哭卡在喉咙里。
疏白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战绩,脸色由白转青。
“你看够了吗?”他阴森森地问。
立予珩迅拾起外袍,殷勤地为疏白披上:“世子风采依旧。”
疏白盯着自己身上那件过分宽大,绣着鸳鸯戏水的血红嫁衣,瞳孔地震。
他套的是这鬼的嫁衣!
他居然……穿着这鬼的嫁衣晃了这么久?!
立予珩也看清了,顿时眉开眼笑:“原来世子也好这口。”
他抚掌赞叹:“甚好,甚好。”
疏白脸色铁青,一把扯下嫁衣狠狠摔在地上。
立予珩看着浑身光溜溜的疏白,眨了眨眼。
“世子,”他诚恳道,“坦诚相见是好事,但容易着凉。”
疏白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他慢慢抬起手,看了看掌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然后他笑了。
“哈哈哈。”
笑声干涩。
立予珩默默把金盒子往远处推了推。
又把银色大剪刀踢到床底下。
疏白突然开始原地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我是镇北王世子,我娶了个鬼,男的,还会说话,还会……”
他猛地停住,指向立予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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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予珩立刻举手:“到!”
疏白盯着他,眼神逐渐疯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的鬼妻子呀。”立予珩眨巴眼,“或者鬼丈夫?随你高兴。”
疏白又开始转圈。
他转到桌边,抓起合卺酒壶晃了晃,仰头就要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