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切面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仿佛天生一体。
麻绳缠绕三圈半,不多不少;蜂蜡融滴封口,厚薄均匀,隔绝风雨病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而不乱,稳如磐石。
一株、两株……十株接连完成,她额角沁出汗珠,呼吸略显急促,可动作未曾停歇。
每一刀都带着前世千万次练习的肌肉记忆,每一次接合都是科学与经验的结晶。
人群鸦雀无声。
桃姑躲在不远处的山石后,双手死死攥着竹杖,指节白。
她死死盯着那双手——那双沾满泥土却稳如铁铸的手——瞳孔骤然收缩,喉咙像被什么狠狠扼住。
“金丝扣!”
这个名字,是她亡夫临终前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来的。
那是他祖上传下的嫁接秘技,据说唯有心静如水、手稳如山者方可施展,百年难得一见。
她曾亲眼见丈夫试了三十年,也未能完整复现一次。
而眼前这个外乡女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气做了十株!
“不可能……这不是歪门邪道……这是……这才是真正的‘天工’……”她喃喃自语,眼中翻涌起剧烈的情绪,有震惊,有羞愧,更有某种久违的震动。
可还没等她走出阴影,小满气喘吁吁地从村道跑来,脸上全是汗,一把扯住苏晚晴的袖子,哆嗦着递上一张揉皱的纸条。
苏晚晴展开一看,眸光陡然转冷。
纸上寥寥数字:“赵元禄集七大果商,亥时火烧试验林。”
她冷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泥水里。
“想烧我的树?”她抬眼望向远处黑沉沉的山脊,“那就看看,是谁先被火燎了眉毛。”
她转身疾步回村,直奔阿牛家门。
一刻钟后,阿牛带着十几个青壮汉子扛着竹管上山,在林周低洼处挖沟布管,引山泉缓缓渗入土壤。
又命春桃领着几个妇人,连夜熬制辣椒、蒜汁、皂角混合喷液,浓烈刺鼻的气味十里可闻,连野猪闻了都要掉头跑。
当夜三更,风起云涌。
几道黑影鬼祟摸近试验林,火折子刚点着枯叶,忽然脚下打滑——地面竟湿漉漉一片!
火苗刚蹿起半尺,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侧风猛地吹回,反烧到其中一人裤脚。
“着火了!快跑!”
“谁改了风向?!”
“这地怎么这么滑?!”
混乱中,更多黑影从林间跃出,手持棍棒驱赶。
火势未起便已熄灭,纵火者狼狈逃窜,衣角焦黑,脸面尽失。
而在山顶崖石之上,谢云书静静伫立,手中火折子早已熄灭。
他望着山下那片安然无恙的桃林,唇角微扬,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想烧我夫人的心血?先问过我的暗哨。”
月光洒落,照见林中十株新嫁接的桃树,枝头嫩芽悄然萌动,仿佛在沉默中积蓄着某种惊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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