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怒斥:“你们读圣贤书,却做鬼蜮事!不如一个种田妇懂忠义!”
而这一切风暴的核心,依旧静默如初。
谢云书回到医馆深处,闭门不出。
楚云飞悄然入内,低声禀报:“主上,西山封道已三日,所有可疑车队皆被拦截——但属下现,陇西方向近日有快马频繁出入,皆持玄圭会特制令牌。”
谢云书倚窗而坐,指间夹着一根极细银针,轻轻在掌心划过一道弧线。
他忽然笑了,笑得极轻,也极冷。
“他们在怕。”他低声道,“怕的不是我们揭出活人殉葬,而是怕有人找到最初的证据——那个能证明一切谎言的东西。”
楚云飞一怔:“您是说……”
谢云书抬眼,望向西北方向的群山,目光穿透屋瓦,仿佛已看到千里之外某间尘封的祖宅。
“有些火,不必我们点。”他淡淡道,“只要风一起,灰烬自会飞扬。”夜色如墨,陇西方向的风裹挟着焦土的气息吹进杏花村。
谢云书倚在医馆窗前,指尖银针已悄然归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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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外,他便缓缓闭眼,唇角却浮起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像刀锋映月,无声无息,却寒意彻骨。
“放出去了?”他轻问。
檐下黑影一晃,另一名暗卫低声道:“已通过商路密语传至七省驿站,连最偏远的茶马古道脚夫都在议论——沈家祖宅藏有先帝亲批伪证原件,事关谢氏灭门真相。”
谢云书睁眼,眸光如刃。
果然,不到一日,快马急报:陇西沈府突起大火,火势诡异,自藏书阁内部燃起,整栋楼宇化为灰烬。
抢救出的残卷寥寥几页,边缘焦黑蜷曲,却赫然可见一行小字,刻于“谢氏通敌”四字旁:
“依上意捏造”。
笔迹苍劲,确为沈墨言高祖亲书;朱批印痕虽残,仍可辨出“用后即焚”四字轮廓,与宫中秘档格式一致。
消息传回时,苏晚晴正在归魂园巡视最后一排青石的封土。
她接过残片拓本,指尖抚过那行小字,忽然笑了。
一笑如春雷破冰,凛冽而张扬。
“他烧错了东西。”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入地,“真相不是纸,是根。你越烧,它越往土里扎得深。”
她抬眸望向远处群山,眼中不再有悲悯,唯有战意升腾——那是属于一个从泥地里爬起来、靠双手打下江山的女人的锋芒。
当夜,万籁俱寂。
归魂园忽生异象。
三百七十盏长明油灯,本应熄灭于子时,竟在同一刻无风自燃!
火焰幽蓝,排列成北斗之形,照亮整片陵园。
守园老卒惊醒奔出,只见一人披麻戴孝,立于灯阵中央,手中紧抱一本焦边账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人缓缓抬头。
面容枯槁,双目凹陷,却是多年失踪的沈墨言旧仆——阿全。
“苏……苏娘子……”他嗓音嘶哑如砂纸磨石,“先生说……他错了。那些粮,那些命……都是假的……可他不敢回来见你……不敢……”
话未尽,人已踉跄后退,转身冲入黑暗,身影很快被夜雾吞没。
老卒欲追,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住脚步,仿佛大地低鸣,警告莫近。
苏晚晴闻讯赶来时,灯阵已尽数熄灭,唯余青烟袅袅,似魂归故里。
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掌心紧攥着一份副本——那本她曾在杏花村手把手教阿全记下的“粮仓出入簿”,一页页数字曾是活命的凭证,如今成了揭穿谎言的利刃。
她低头看着手中泛黄纸页,喃喃出口的话,轻如叹息,却重若千钧:
“你不愿回来?”
“那我就亲自去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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