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天色已暗,蚊虫嗡嗡作响。林南笙又掏出驱蚊液,“滋滋”地围着两人喷洒,形成一道保护屏障。
陈向北由衷感叹:“嘿!还真有!你这跟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似的!以后出门必须把你带上!”
回到度假屋,两人都累得瘫软。各回房间洗漱后,陈向北突然来敲门,揉着肚子:“林南笙,晚上吃什么?餐厅好像这个点都关了。”一看时间也确实晚了。
林南笙想了想,转身从她的“百宝箱”里掏出了——一个便携式迷你电热水壶,又拿出两桶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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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北彻底服气,竖起大拇指,眼睛都瞪大了:“学委!是在下输了!考虑得太周到了!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两人就在林南笙房间的小茶几上解决了晚餐。但运动后泡面显然不够填肚子。
“还是饿……要不,出去找点烧烤?”陈向北提议。
“这么晚了……”林南笙有点犹豫。
“没事,开车出去转转,肯定有!”
他们果然找到了一家街边烧烤摊。点餐时,陈向北很自然地拿了几瓶啤酒。林南笙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但轻声说了句:“回酒店吃吧,外面蚊子多。”她其实是怕他在外面喝酒更容易醉。
回到陈向北的房间,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小沙上,对着山景吃烧烤。林南笙吃得很慢,陈向北喝酒喝得有点快,话也多了起来。
“这个牛油好吃!你尝尝!”
“这个茄子也不错,蒜蓉给得足!”
“哇!这个鸡翅绝了!”
两人讨论着哪个好吃,点的太多,最后都没吃完。好心的老板还送了两碗冰镇糖水。
陈向北显然喝得有点多了,眼神开始直,动作也有些迟缓。他伸手去拿糖水,却端错了林南笙那碗已经喝过几口的。
林南笙意识到他醉了,轻声说:“班长,那是我的。”
“嗯?哦……没事……都一样……”他含糊地说着,却也没换,直接就着碗喝了一大口。
他越坐越近,最后脑袋一歪,重重地靠在了林南笙的肩膀上,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的手也无意识地摸索着,找到了林南笙的手,十指相扣地拿起来,举到眼前比划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他嘟囔着,翻来覆去地研究着她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关节,动作带着醉后的笨拙和亲昵。
然后他开始絮絮叨叨:“林南笙……我跟你说……哥们以后……肯定赚大钱……不会让你饿着……放心……”
他又想起那通的电话:“我妈……她就爱瞎想……嘿嘿……误会咱俩……咱俩是好哥们……对吧?一辈子的好哥们……是不是?”他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她,寻求确认。
林南笙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顺着他说:“是,是好哥们。你喝多了,躺床上睡会儿吧。”
她试着扶他起来。陈向北倒是很听话,踉跄着被她扶到床边倒下。
林南笙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陈向北突然又睁开眼,看着她。就在林南笙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时,他忽然伸出手,用力掐住她的脸颊,带着浓重的酒气,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那个吻短暂却用力,带着酒精的灼热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一触即分。
然后,他倒头昏睡过去,仿佛什么都没生。
林南笙彻底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唇上残留的刺痛感和酒气让她一阵阵懵,脸颊被掐过的地方也微微热。
第二天,陈向北神清气爽地醒来,完全断片。一大早就像没事人一样去敲林南笙的房门:“林南笙!快起来!看日出去了!听说这儿的日出特棒!”
林南笙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开门,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自然、坦荡,甚至还带着点宿醉后的懵懂。她也放下了心,因为这些事情太尴尬了。
两人去看日出,景色壮美。陈向北又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拍了好多合照,和昨天山顶的照片一样自然。
在山脚下找农家乐吃早饭时,因为鸡屎味有点重,两人吃得很快。陈向北咬了一口所谓的“土鸡蛋”,吐槽道:“感觉还没市买的好吃,还不如昨晚的烧烤呢!”
林南笙闻言,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看到他脸上毫无异样,只是纯粹在评价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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