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oo小队驻地,正房客厅。
一只手毫无征照地伸进角落的零食袋,摸索片刻,径直抽出了一盒口香糖。
沈青竹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住。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自己刚买回来的年货,袋子里空出的一块,格外刺眼。
再看看沙上那几个心安理得拆着薯片、分着辣条的家伙,沈青竹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缓慢爬升。
“沈青竹,口香糖再来一盒。”
伴随这句理直气壮的话,房门被推开,总教官袁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话音未落,他那只苍劲的大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探进了同一个塑料袋。
甚至还顺手牵羊,摸走了一包旁边的话梅。
沈青竹:“……”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袁罡撕开包装,将两粒口香糖丢进嘴里,动作行云流水。
院子里,年味愈浓郁。
酱油和香料经热油烹炸,散出霸道的香,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打滚。
李真真背着手,像个巡视领地的小地主,迈着八字步在院里溜达,嗅觉比警犬还灵。
她的脚步最终精准地停在了厨房门口。
厨房内,百里胖胖正赤膊上阵,肥硕的身体随着颠勺的动作灵活晃动,热气蒸腾中,宛如一尊正在施法的食神。
张正霆在一旁给他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
就在百里胖胖将一锅刚炸好的黄金鸡腿捞出控油的瞬间。
一道残影闪过。
李真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滤网中精准“偷”走一块最大、最脆的鸡腿。
滚烫的温度让她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嘴里“嘶哈”作响,脚下却飞撤离作案现场。
“香!真他娘的香!”
她含糊不清地赞了一句,寻了个石凳坐下,心满意足地撕咬起来。
啃完鸡腿,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目光扫过院里众人,最终落在正悠闲嚼着口香糖的袁罡身上。
“袁叔,今儿大年夜,怎么没见邵队长?他不是最疼真真我了嘛。”
袁罡剥开一颗话梅糖丢进嘴里,刚想开口。
吱呀——
那扇饱经风霜的四合院木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邵平歌。
他依旧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风衣,神情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凝重。
“邵叔!”
李真真眼睛瞬间亮了,热切地挥舞着油乎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