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食堂门口,看向张贴的日历,上面标识着年月日。
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走进食堂吃饭。
上午十点多。
“厉渊,你和邓骞把切好的钢筋扛去二号坑。”
钢筋加工台那边,已经学会弯钢筋的工人朝厉渊喊道。
弯钢筋需要计算,所以要用心学,厉渊根本没有用心工作过,所以只能做杠钢筋,扎钢筋之类的活。
“不是有吊车吗?”
厉渊反驳一句。
“人家吊车在忙,反正就十几根,多扛两趟就行。”
说是只有十几根钢筋,可都是号的钢筋,很粗,很重。
他没再说什么,和邓骞一起抬起三根钢筋朝着二号坑那边走。
或许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又日日劳累,才走出去二三十米,厉渊突然觉得脑袋有点胀。
接着眼前的景象有点恍惚起来。
甩甩头,似乎想要让自己清醒些。
“你怎么了?”
见厉渊不动了,前青州总兵邓骞疑惑地询问一声。
他如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厉渊才好。
叫陛下吧,不妥。
叫名字吧,更不妥。
总不能叫渊哥,自己可比厉渊大了七八岁。
所以,相处起来莫名有些尴尬。
厉渊没有回答,依旧想让自己清醒点。
可脸色越苍白,就连嘴唇和手指也都开始泛白。
眼前越来越黑,终于,双腿一软。
钢筋从肩上滑落,重重砸在地上,距离他的脚只差几厘米。
接着,整个人朝地上扑去。
“喂?”
邓骞稳住身形。
钢筋很重,这要是砸在脚上,很轻易就会砸断骨头。
他甩掉手里的钢筋,赶紧过去查看。
附近的工人也跑过来。
厉渊昏迷,这个消息很快在工地上传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一股难闻的味道涌入鼻腔。
头顶是白色天花板,旁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挂着一瓶水。
而在瓶口,连接了一条透明管子。
他顺着管子一路看下去,直到看清另一头竟然连接着自己的手背。
见此一幕,他倒是没有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