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栀模糊记得苏景昀同她说过孕期身体会产生的变化,但此刻,她烧的浑身滚烫,什么都想不起了。
羞耻的哼哼两声,“你怎么能?你实在不该……”
说罢又觉得对不住他,她并非嫔妃,不该夜半来的太极殿内,更不该躺在龙床上让皇帝伺候她。
伺候这俱已经发胖,溢乳,需要小心侍奉,完全承受不住少年人热情的身子。
在他忍耐的汗水一次次滴落后,月栀得了如蜜的甜,却未听他一次喟叹,声声隐忍后,是他的克制和珍视,叫她动容,更让她愧疚。
“阿珩……别再……我,我帮你……”
裴珩深长呼吸,默默抽身,呼吸间胸膛剧烈起伏,被烛光映照着满身薄汗,尽显野性的美感。
看她侧翻起身,笨拙上前,年轻的帝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微微眯起凤眸,坐在榻上,身子舒展的向后仰去。
“皇姐跟谁学的?”
月栀红着脸扭头,“少问。”
眼中映着她羞红的面庞,像熟透的樱桃一般红润诱人,裴珩渐渐起了坏心,故意顶嘴,“是不是驸马教的?说什么正人君子,把朕好好的皇姐,教的这般……这般……”
调笑的细语成了爱人唇边的湿红。
月栀眼睛红红,小脸委屈的鼓起,抬袖擦去涎水,“不要说他,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就回公主府去,不要你照顾了。”
“不说了不说了。”裴珩滚了滚喉结,浑身都散发着舒适的松快感,倾身上前,怜爱的吻她眼角。
“两日后是朕的生辰。”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透着餍足的沙哑声音隔着耳膜挠在她心上。
“皇姐,谢谢你给了朕这么好的礼物。”
月栀埋下头,唇瓣咬的发红。
这算什么礼物,她只是私下跟芷嫣说话时,听她说了这个解火的法子,临时想起来才试一下,磕磕绊绊,做的一点都不好。
不得她答话,裴珩炽热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一瞬间,月栀心底的羞耻感和罪恶感被撬开了一丝缝隙,心下顿时松快许多。
是了,方才那不是惊世骇俗的纠缠,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情至深处,最寻常的互通真心,彼此慰藉。
月栀被他拥着,重新躺下。
窗外的月隐在云后,夜空时明时暗,寝殿内的呼吸声也时起时落。
不知何时,最后一盏烛灯熄灭,青年心满意足的将已经疲惫浅眠的人儿拥紧,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很快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皇宫比公主府要大得多,清晨的幽静是一种与世隔绝的静,丁点声音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