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抢到手,何故要杀害驸马?
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偏执是有不对,可她不能仅凭梦境就把驸马失踪的罪责推到他头上,一些旧物,岂能当做罪证?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潮水,浇熄了她大部分的怒火和质疑,只剩下虚弱。
月栀挣扎的力道小了,身体在他强势的怀抱里微微发抖,像一朵无依的落花。
感受到她的软化,裴珩的怀抱稍稍放松了些,抽泣两声,软软的诱哄。
“月栀,此事我是有不对,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可不可以不要想那些过去的事了,我会对你和孩子好,比世上任何人都好……”
帝王的柔情是最甜蜜的毒药,在月栀心神不定的犹豫时,他低下头,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一个强硬又激烈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霸道,搅乱了她的思绪,瞬间吞没她所有未尽的质问和挣扎的呜咽。
月栀无奈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泪来。
她不是傻子,她无法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所以她想起了那个月夜里,身上同样佩戴着这条珍珠玉带的男人。
那个她不熟悉声音,也不知道长相的陌生人,才是她真正的驸马。
裴珩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现在,依然在骗她。
她爱他吗?
月栀无法给自己一个定论,只是在他粗暴的扯开她衣裳,用滚烫的胸膛压上她冰冷的肩,急躁的用身体诉说着对她的爱意时,心中升起了一丁点热意。
潮湿与水浸透的木头一样的身子,再冷也能被他吻热,再伤心的眼泪,也会被他揉成甜蜜。
月栀有点不认识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他掌心的玩物,连自己都羞于启齿的胸涨,被他轻松化解,似乎,裴珩比她更熟悉她的身体……
这种失控感让她恐惧。
曾以为真心实意的爱护,日久生情的靠近,原来是帝王的步步为营。
他可以为了得到皇位冲锋陷阵,血流成河,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撒一个弥天大谎。
反正她无力反抗,她柔弱眼盲,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她连自己的身子都守不住,哪怕知道一切,也只能属于他了。
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耳边是他一遍又一遍的低语,掺着浓浓欲色。
“月栀,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只有我能让你欢喜,只有我。”
“你瞧,咱们的孩子多乖,还说什么夜里胎动,就该让我陪着你,让孩子知道爹爹在,他就不会闹了。”
月栀只是偏着头,躲不掉他的亲吻和热情,被舔了满颈的涎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应和他哪怕一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