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掩去心中思绪,开口的语气,因为时衍的话,不自觉少了几分生硬。
“那给我分个房间,你书房隔壁有个杂物间,要不收拾收拾给我住吧!”
时衍一听,便拒绝道:“不可,这不妥,哪有住在一个院中,还分房而睡的?这不是让整个王府的人看笑话吗!且也无法和皇祖母解释。”
姜久初闻言,整个人顿时蔫了下去,这不行那不行的,那她和时衍岂不是要一辈子住在一个屋子。
这样下去,岂不是迟早要
思及此,她抬眸看着面前的时衍,一时陷入思绪,不知是因为他口中的话,还是因为再无法子,她终是后退一步。
直接拿起一颗白子落下,“那就赌一床被褥吧!若是我赢了,床上的被褥就只属我一人,殿下不能同盖。”
“好,可以。”
时衍答应的爽快,这赌约正合他意,毕竟,他也不是和尚,能忍到现在,已是极大的克制力了,若是被楚亦风那帮人知道,定要以为他有什么隐疾。
刚好,今晚丢了她的东西,总得让她一步,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姜久初见他答应的这般爽快,落子便更加认真小心了。
分不了院可以,分不了房也行,但一床被褥的独有权,她总是要争回来的。
一炷香后,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姜久初成功赢回了一床独属于自己的被褥。
“好了,我赢了,殿下说话算话,那床被褥从今日开始便是我的了。”
她说着,便起身朝床榻走去,并没有像往日一样,主动将棋盘收好再走。
时衍也不在意,修长好看的手指收捡着棋盘上的棋子,瞥了眼脱鞋上榻的姜久初,朝外喊道:“木火。”
“主子。”
木火刚应声,便听到屋内自家主子的吩咐:“去马车上拿一床薄被过来。”
他心中一顿,想着,难不成主子和王妃闹矛盾了?要分被而睡?
不怪他多想,木风现在还正捧着一堆首饰愁眉苦脸呢!
不知是真扔还是假扔,怕真扔了,到时两人和好,主子怪他不懂变通,可不扔吧!又怕违抗命令。
哎!主子和王妃闹矛盾,他们竟也跟着受累。
床榻上的姜久初闻言,原本背对着的身子立即转过来,看向闲闲收着棋子的时衍。
原来他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弄来被褥?那还陪她下什么棋?
竟让她睡那么多天的大氅?合着冻的不是他,所以他懒的吩咐?
可他将被褥让给自己,还因此受了风寒,那时为什么不去拿被褥?
还有前几晚,他们同被而盖时,他又为什么不去拿?
姜久初见时衍起身,立即收回探究的目光,随即侧身朝里,一双眸子仍在思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