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连忙过去将门打开,“我自己拿进去,你们下去休息吧。”
“好,小姐小心烫到。”
姜久初接过铜壶,将线放到铜盆之中,用开水浸泡,顺便用茶壶里的温水洗了个手,将泡好的线挑出来拧干后,朝着时衍问道:“哪个是消毒防感染的药?”
“是这个吗?”她记得上次时衍给自己抹药时,拿出的就是这两个白色药瓶。
时衍点头,“是的,两瓶都是。”
姜久初得到肯定,便将药粉抹在用开水洗过的线上,接着拿起那根绣花针,在烛火上烧红消毒。
时衍看着姜久初的举动,眼中很是意外,他还是头一次见给线这么消毒的,大夫都没她做的这般细致。
看着她认真严肃的小脸,原以为她只是娇软温花,却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沉着冷静的心性。
也是,从那回中药,她在自己身上扎的针眼,第一时间跑到慈宁宫,就能看出她不仅有坚定的心智,且临危不乱。
时衍眸中渐渐泛起旋涡,将烛光下的倾城容颜,深深吸入眼底,直至心中。
出门没看黄历
姜久初做好一切,绕到时衍身后撒好药粉,随即想起来什么,立即问道:“对了,殿下,有没有麻沸散?”
时衍看了眼绿色瓷瓶,随即说:“没有,就这么缝吧!”
“能不能让木风去府医那里拿一下?”姜久初觉得就这样在皮肉上穿针引线,一定非常痛,没有麻醉散肯定不行。
时衍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催促:“快缝,时间久了容易感染。”
姜久初闻言,便也不再多说,毕竟,没有人会挨痛,若是能拿麻沸散他一定会去拿的。
她粉唇紧抿,左手将伤口轻轻合起,拿着针的右手,找准地方朝下扎去。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当针碰到皮肉的一瞬间,又被她快速拿开,颤抖着声音问:“殿殿下,是不是很痛?”
“不痛,但你若是可以动作麻利点,更好。”
时衍明显感觉到,刚刚浅浅扎的那一针,又被她拔了回去,他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这女人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哦!”姜久初是真的被赶鸭子上架,想着,他今日定是遇到不得了,且不能言说之事了,否则又怎会叫她帮他生缝伤口?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扎了进去,扎的越深,她的小脸便皱的越紧,第一针缝上去,已然额头冒汗。
“疼吗?”
“不疼。”时衍感觉到她顺利的缝上一针,才心头微松,他倒也没说谎,因为她手指抚过的地方,似是能吸引他的触感,分散被扎的疼痛。
“好,那我扎第二针了,你忍着点。”
姜久初每扎完一针,都会开口询问,下针之时亦会同样告诉他,希望他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