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都去睡书房了,定是气极了。”
姜久初闻言眸色一震,他竟然睡了书房?
她抿了抿唇,朝着绿萝继续问:“还有发生其它事吗?有没说完的吗?”
“没有了。”绿萝摇头。
“行,去端洗脸水吧!”姜久初吩咐完,便走到铜镜前坐下。
绿意见状,连忙过去拿起桃木梳帮自家小姐梳发。
姜久初伸手摸着梳妆桌上的一捧栀子花,眸色渐渐陷入沉思。
他应是很生气的吧!否则怎会连房都不进?
也是,自己昨夜若真那般的语气说话,任谁都能听出不对,他那样矜贵冷傲之人,怕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绿萝说的对,此事她恐怕是想圆都不太好圆。
况且,时衍也不是她能轻易糊弄的,她若强行遮掩,恐有弄巧成拙的风险。
要不待他回来,与他实话实说?可这事能实话实说吗?
姜久初看着铜镜里中的自己,一时又有些纠结,实在不知如何才好?
绿意见铜镜中的姜久初满面愁容,迟疑着开口:“小姐,您还想着扶公子吗?一点也不喜欢七殿下吗?”
姜久初闻言,抬眼看了眼铜镜中帮她梳发的绿意,:“并未,既已嫁人,我便不会再对扶哥哥有任何想法。”
若说一开始,她可能还抱着点幻想,可现在,她完全没有,至于时衍自己好似也不讨厌他。
绿萝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她觉得没有想法,不代表不喜欢扶公子。
“小姐您也别太担心,要不回姜府问问夫人?”绿意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夫人是过来人,总比她们懂的多,或许能给些建议。
姜久初闻言,眸色一亮,对啊!她可以去问娘亲,她娘一定比她了解男子。
实在不行她就问她爹和哥哥,他们本就是男子,男子定是了解男子的。
她这么想着,吃过早膳便安排人备了马车回姜府。
姜府,叶氏的房中,时倾雅看着姜久初问:“七哥不是两日后再出发的吗?怎今日就走了?”
“两日后?”姜久初闻言心中一个咯噔。
时倾雅点头,“是,我听你哥说的,或许是七哥着急吧!毕竟丹城的百姓家园被毁,正流离失所,早去一天便能早日泄洪重建,安顿民心。
姜久初怔愣的点了点头,想着再急,也该有和她说一声的时间,看来时衍是真生气了。
她心中突然有点没谱,不知时衍是暂时生气,还是会因此……?
叶氏看着自家女儿,“初儿,这殿下刚走,你便回娘家会不会不太好?”
“娘,无事,我早些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