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勾起的唇角,刚被理智压下去,又再次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这七十二计学的好似不怎么样吗?
翌日
皇宫,御书房内,时衍听完越安帝对他表彰的话语,视线落在他布满些许皱纹的面上。
“父皇好像瘦了,龙体可有不适?”
越安帝摆了摆手,“你看朕像有事的样子吗?朕好着呢!”
时衍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父皇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可却较两个多月前瘦了一圈。
“好,父皇注意些身体,当‘养精蓄锐’才是,毕竟上了年纪。”
时衍说完,不待越安帝发火,便抬脚出了御书房。
越安帝指了指御书房门口,“诶!你说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他什么意思,是在说朕老了,不中用了?”
德公公连忙弯腰摆出一副笑脸:“七殿下这是关心您的龙体,就是不会说话,皇上您可别放在心上。”
“哼!我看他就是埋汰朕,想气朕的。”
一旁的德公公闻言没有接话,皇上这段时间本就沉迷女色,可他们作为奴才的,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得。
御书房外,时衍刚走出不远,便迎面碰上了时修,他顿了脚步,视线瞥在他手上的瓷瓶之上。
“五哥手里这是什么好东西?”
时修笑了笑,这是孝敬父皇的,七弟想要的话,改日我给七弟也送些。
“时修。”时衍叫住正要擦肩而过的时修,刚好肩并肩,都没有看彼此。
时衍开口:“他也是你的父皇。”
“当然是。”时修轻笑一声,“我又没得癔症,怎会不知谁是我的父皇?”
“知,你还这般孝顺?”时衍意有所指地道。
“我费尽心力替父皇炼药,让父皇重振雄风?有什么问题吗?七弟不让我孝顺,是怕父皇偏宠于我吗?”
时修说完,便冷笑着抬脚朝着御书房走去。
呵!他的父皇,他的父皇从小就将他丢在道观自生自灭,若不是皇后拦着,他就被这个所谓的父皇狠心掐死了。
如今,他不计前嫌的应他所求,还不够孝顺?
需要时衍上他面前装好人?有本事就将他的药拿去查。
而时衍正是查了他的丹药,没有问题才多此一举与他说这些。
他知晓时修的手段不在药上,而是想掏空皇上的身子,让他精尽人亡。
时衍抿了抿唇,继续抬步上前,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能说什么?
马车内,绿萝看着坐凳上放的几大包点心,“小姐,你这会不会买的太多了,咱不是知道哪个好吃吗?何须每样都买啊!”
“我们知道什么好吃,可殿下不知啊!你回去拆包,每样拿出两块装碟,我要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