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头吻上姜久初的唇,攻城略地,一室缠绵。
……
翌日,皇宫中,金銮殿上,越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殿内,群臣肃立,气氛凝重。
众臣看着几位皇子皆在,以及听到昨日越安帝晕倒的风声,都各自心有猜疑。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德公公宣读圣旨。
德公公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万方,然天不假年,朕近日龙体欠安,深感国本不可久虚。”
“太子不幸遭人暗害至残已半年有余,虽朕心甚痛,然国事为重,不可因私情而废公义。”
群臣听德公公宣读到此,皆心中讶异,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宣布此事。
毕竟,此前无论他们如何催促递折,皇上却一直未罢另决,拖延至今。
众人虽猜测越安帝心中另有考量,但也揣测不出圣意。
这次突然宣布此事,想来是皇帝确实身有不适,担心再拖下去不利局面才急于定下储君。
只是事过突然,他们一时真猜不透圣旨上所立的是哪位皇子?个个都屏气听着德公公下面的话。
“太子之位,关乎社稷,朕思虑再三,决定另立七皇子时衍为太子,以固国本,安天下之心。”
德公公宣读完,大殿上的众人皆是震惊不已,目光纷纷投向时衍。
然时衍只眸中闪过一丝微惊后,便再无波澜。
时俢心中冷笑,果然印证了他心中猜测,可惜皇后和太子却把矛头都对准二皇子时晋。
他眼眸平淡地看了眼时衍,随即落在高坐龙椅的越安帝身上,温浅的眸光中暗藏不明幽深。
而二皇子时晋虽不敢言语,却一脸的不敢置信直接挂了脸。
论长幼论背景,难道不该是他吗?父皇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不说别的,就光他受的刺杀来看,他也是那些人眼中最有机会之人,怎就轮到老七身上了?
四皇子时愉虽不觉得自己是最有希望之人,但也未想到太子之位竟然就这般结结实实落在了时衍身上。
皇后一党为首的大臣,当即站出来拱手道:“皇上,七殿下行事纨绔,素来不闻稷朝朝政,难当此重任。”
二皇子时晋和四皇子时愉一党的几个人见状,也连忙跟随站了出来。
“微臣亦觉得七皇子不堪重任,还请皇上再多斟酌。”
越安帝看着殿下反对之人,他就是知晓如今局面,才拖延至今。
但身为天子,必定是要过五关斩六将,否则太顺,以后怕是经不住朝堂动荡,江山波折。
他无所谓地朝着反对之人开口:“谁人年少不轻狂,七皇子仁孝聪慧,德才兼备,丹城一行诸位有目共睹,朕深信其能承继大统,安定天下,望众卿尽心辅佐,共襄盛举。”
皇帝话音刚落,朝堂之上对于时衍还算满意以及中立党全部站出来道:
“臣等谨遵圣谕,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新太子,保我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