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宣看着季淑婷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他伸手拂去季淑婷额边的发丝,“没有,你是我的妻,我又怎会心中无你。”
“别闹脾气了,我知道你怨我帮时修,可良禽择木而栖,朝政之事怎能因你闺中友情所动。”
“况且他们已经和离了,太子他弃了姜小姐。”
季淑婷没有避开顾长宣的手,只淡淡的看向他,平静地道:“我不是为太子,亦不懂也不想干涉朝政,可知道但凡站队便有风险。”
“赢,是从龙之功,那输呢?”她目光直视着顾长宣,质问道:
“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可有想过我的处境,届时,我们一家人都要为你的站队而陪葬。”
顾长宣握住季淑婷的手,温声安慰:
“放心,我有分寸,不说目前高低显见,只说站队这事,我也只是朝堂上随大流的一员,无人知晓我们私下来往甚密。”
“所以,就算有那个万一,我亦罪不至死,顶多不再身兼要职。”
罪不至死?季淑婷心中冷笑,他倒是隐藏的好,可自己哥哥却在风口浪尖。
顾长宣继续耐心哄道:“别担心朝堂之事,也别多想那幅画像可好?她终究只是我的残留记忆而已。”
季淑婷一眨不眨的盯着顾长宣,执拗地问:
“好,那之前种种我不问,我只问你现在爱不爱我,若是语琴姑娘此时出现在你面前,你选她还是选我?”
顾长宣似是没想到季淑婷会这般问,眸光霎时一怔,随即立刻开口:
“自然是选你,你是我的妻,无论何时何地何因,我都选你。”
季淑婷早先的气怒似已消散,但似乎连游走在体内的气力也随之一并消失。
她无力的像是不想在与之辩驳,“好,这句话我爱听,夫君可愿白纸黑字写下送给我?”
顾长宣闻言,心下顿松,一脸喜意的看向季淑婷,“好,夫君给你写一百遍都可。”
他说着,便拉着季淑婷起身往书房走去。
此时的他,觉得只要能让季淑婷消气,他是真心愿意写一百遍的。
书案前,季淑婷站在顾长宣的身侧研墨,动作轻缓,看似平静。
顾长宣提笔书写时,她放下墨条,缓步走到顾长宣的另一侧,趁他不注意拉开他书案左边的抽屉。
“淑婷,你?”顾长宣见状,毛笔顿放,一脸惊异地看向季淑婷。
季淑婷快退一步,拉开与顾长宣的距离,二话不说,快速将手中画像对半撕开。
就在她想继续撕个粉碎之时,双手突然被顾长宣攥住。力道大的她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