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插好门栓后,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这几月,那一句她若做妾便可不用和离,还有那句看见他胸口的伤疤,他便没有兴趣。这些话每次都在她睡前一遍遍凌迟着她。
可他现在来告诉她,他是有苦衷的,而且还是为了她。
可这样的好,真的很扎心。
还有,他既瞒着她,想必也是做了好放弃她的打算。
毕竟,她若是在这段时间嫁与他人了呢,又或是她当初惧怕时修和宋扶戈走了呢?
姜久初一边想着一边走去美人榻旁,刚准备靠躺上去时,却突然瞥见窗外的一张俊颜,吓的她正在思绪地她,立即站起身。
“皇上这是做甚?堂堂一国之君,这是要偷窥女子窗台吗?”
时衍虽被姜久初说的不好意思,但仍厚着脸皮诺诺地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
“呵”姜久初冷笑一声,“我虽是和离妇,却也容不得皇上毁我清誉。”
她说着便要伸手去将窗户关上,却被时衍一把挡了开来,“初初,我错了,原谅我可好?”
姜久初关门的手一顿,看着时衍淡声道:“皇上放心,我不仅原谅你,还很感谢你,所以皇上请回吧。”
她推开时衍挡着窗台的手,毫不犹豫的将窗户关了起来。
她刚关好窗,门外传来绿萝的敲门声,“小姐,用膳了。”
不请自来
天色渐暗,姜久初用完晚膳后,绿萝进来问道:“小姐,热水烧好了,您要现在沐浴吗?”
姜久初坐在圆桌旁,抬眸看了眼东侧窗外的黑影,朝着绿萝开口:“端盆洗脚水过来吧,今日就不沐浴了,我担心外面有色狼。”
绿萝闻言一愣,看了眼窗外的黑影,心道,不能吧,难不成皇上还能破窗而入不成。
“哦那,那奴婢去打水过来给您洗脸洗脚。”
窗外的时衍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当色狼,可他没那个胆啊。
月空高照,躺在床榻上的姜久初翻了个身,睁开眼,房中虽一片漆黑,可窗外的月光却格外的亮,映的那抹黑影异常清晰。
这一瞬间,她分不清梦幻与现实,明明字字诛心的话犹在耳边,可现在他却守在窗外。
若她不是局中人,她会原谅他。
可她偏是局中人,她只要一想起他当时的决绝,她那痛过无数遍的心,依旧会痛的轻车熟路。
她起身下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稀薄月光,走到圆中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靠在窗外的时衍似是听到屋内动静,收回看向月空的眸子,转身看向屋内,可屋内并未亮起烛火,他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可以凭着那细微的脚步声,分辨出屋内姜久初的位置,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直直看着圆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