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诺珠宝地下实验室的蓝光里,那枚封着原神碎片的灵石还在悬浮,可淡金色的灵光已不如最初鲜亮,像被蒙上了层灰雾。金一诺指尖悬在灵石前,能清晰“摸”到内部紊乱的灵韵——三千六百个节点还在,却像被狂风打乱的阵型,彼此碰撞、排斥,连带着那缕金曼如的原神碎片,都在微微颤抖。
“融合度掉到了。”陆研新盯着监测仪,声音沉,指尖飞快敲击键盘,试图调出紊乱的根源,“刚才还,怎么降得这么快?无垢灵石的纯度没掉,熵痕缓冲层也没破……”
元宝猛地跃上工作台,前爪泛起一道淡蓝的探测灵韵,缓缓裹住灵石。狗眼眯起,意念里带着鬼子六当年拆解炸弹的凝重:「不是外部问题,是内部排斥。金曼如的原神碎片里,藏着坠江时的创伤记忆——那是带着熵能侵蚀的负面情绪,像根刺,扎在灵石的灵韵里,让碎片不肯安分。」
金一诺的灵弦轻轻探入灵石,果然触到一缕带着冰意的灵韵——那是金曼如坠江时的恐惧、愤怒,还有对熵盟的恨意,此刻正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原神碎片,与灵石的纯净灵韵对着干。“是创伤记忆在抵触。”他收回手,心口的星尘果实轻轻热,却不敢贸然注入能量——怕刺激到那缕负面情绪,反而让碎片崩解。
“那我们净化掉这部分记忆?”陆研新调出“情绪过滤场”的设计图,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用乙木青雷的生机韵纹,像‘熨烫’一样,把负面情绪抚平。”
元宝却摇了摇头,意念冷得像熵能:「不行。创伤记忆和原神碎片绑得太死,就像炸弹里的引线和火药,强行拆,只会炸。当年洋桃拆过这种‘情绪炸弹’,熵盟用负面情绪裹着情报,一净化,情报就没了。」
金一诺想起前世“洋桃”的记忆碎片——确实有过一次,他为了拆熵盟的情报炸弹,强行净化负面情绪,结果情报跟着化成了灰。“研新说得对,不能净化。”他指尖划过灵石表面,“母亲的这些记忆,好的坏的,都是她的一部分。我们要做的不是消除,是让灵石能‘接住’这些情绪。”
第一重劫:情绪承载的死结
接下来的三天,实验室成了“试错场”。陆研新先试着调整无垢灵石的灵韵结构——在基底里刻上“癸水柔纹”,想让灵石变得更“软”,能包容负面情绪。可第一次融合,灵石刚接触原神碎片,癸水柔纹就被创伤记忆里的恨意冲断,灵石裂了道缝。
“太软了,像棉花接石头,扛不住冲击。”陆研新捡起碎片,眉头紧锁,“下次加乙木硬纹,刚柔并济。”
第二次尝试,她在灵石里刻了“乙癸双纹”,一边硬一边软。可融合到一半,两种纹路自己先起了冲突,灵石内部灵韵紊乱,直接炸成了粉末,溅了金一诺一脸。
“刚柔没配好,比例错了。”元宝的意念传来,爪尖点过实验记录,“乙木o,癸水o,当年洋桃拆弹,我给的比例就是这样,硬的撑结构,软的卸力道。”
第三次按这个比例来,灵石倒是没炸,可融合度刚到o,就卡在那不动了——负面情绪被癸水柔纹裹住,却不肯融入,像块冰放在棉花里,始终是凉的。
“还是不行。”金一诺擦了擦指尖的灵韵粉末,“情绪没被接纳,只是被困住了。这样就算融合成功,母亲的记忆也是残缺的,她感受不到当年的情绪,等于白封。”
陆研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胀的太阳穴:“那怎么办?硬的不行,软的不行,刚柔并济也不行……难道真的要放弃?”
“不能放弃。”元宝跳上她的腿,意念里带着两世未变的韧劲,“当年在宰洞,我们拆熵盟的‘子母弹’,试了二十七次才成。这点挫折,算什么?”
金一诺看着桌上的碎片,忽然想起星尘果实——之前解析原神碎片时,星尘果实能和碎片共鸣。“或许,我们可以用星尘之力。”他抬手,心口的星尘果实泛起淡金光,“星尘能包容万物,说不定能让负面情绪和灵石和平共处。”
陆研新眼睛一亮:“对!星尘之力是高维规则,能中和熵能!我们可以在灵石里加星尘基底!”
可这个想法刚落地,新的难题就来了——星尘之力太烈,和无垢灵石的纯净灵韵根本融不到一起。第一次尝试,金一诺往无垢灵石里注入一丝星尘,灵石瞬间被烧得通红,接着“砰”的一声炸了,灵韵冲击波把实验室的灯都震灭了。
“太烈了!星尘像火,灵石像冰,一碰就炸!”陆研新摸着被震麻的耳朵,声音颤。
元宝的意念沉了下来:「要找个‘中介’,让星尘和灵石能接上。当年洋桃用灵韵枪射星尘子弹,得用宰洞的‘混韵弹壳’当中介,不然枪会炸。」
“混韵弹壳……”金一诺沉吟片刻,“是不是类似熵痕缓冲层?用第三种物质,让星尘和灵石的灵韵能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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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研新立刻跳起来,“我们可以用‘伪灵石+星尘+熵痕’做三层基底!伪灵石当壳,熵痕当过渡,星尘当核心!这样星尘的烈性能被熵痕缓冲,又能通过伪灵石传到外面,和原神碎片融合!”
第二重劫:三层基底的崩裂
这个方案听起来完美,可执行起来,难如登天。
第一层,伪灵石壳的炼制——必须薄到o毫米,还得能扛住星尘的高温。陆研新试了十几种材料,要么太厚,星尘的能量传不出去;要么太薄,一注入星尘就被烧穿。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伪灵石壳撑了三秒,还是裂开了。
“得用人工天劫先给伪灵石‘淬火’。”元宝的意念传来,调出当年宰洞的“淬灵法”,“用乙木青雷烧,癸水韵纹浇,反复三次,让壳子又薄又硬。”
陆研新按这个方法,练到第十五次,终于炼出了合格的伪灵石壳——薄如蝉翼,泛着淡绿光,能扛住星尘的高温。
第二层,熵痕过渡层的雕刻——要刻在伪灵石壳的内壁,厚度oooo毫米,还得和星尘、伪灵石的频率都匹配。金一诺握着微毫刻刀,刻到第八次,才成功刻出完整的过渡层。可刚注入星尘,熵痕层就被星尘的能量冲得七零八落——频率没对上。
“星尘频率,熵痕得调成的镜像频率。”元宝蹲在旁边,意念校准,“当年洋桃调星尘子弹,我就是这么帮他对频率的,差一点都不行。”
金一诺重新雕刻,这次刻到第二十三次,熵痕过渡层终于能稳住星尘能量了。
第三层,星尘核心的注入——要把星尘之力精准注入伪灵石壳,还不能撑破壳子。金一诺屏住呼吸,指尖泛着星尘光,一点点往里注。可注到一半,伪灵石壳突然从内部裂开——星尘能量太集中,熵痕过渡层没来得及分散。
“慢点注,分十次,每次间隔十秒。”元宝的意念像计时器,“当年洋桃装星尘子弹,也是分十次装,怕一次装太满炸了。”
金一诺按这个节奏,注到第七次,伪灵石壳突然“咔”的一声,裂开了道缝——星尘能量还是没散开,熵痕过渡层的节点断了一个。
“第……第三十六次失败。”陆研新在实验日志上写下,声音里满是疲惫,“三层基底,缺一个都不行,差一点都不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金一诺放下刻刀,指尖磨出的薄茧渗了点血。他看着桌上的碎片,前世“洋桃”的记忆翻涌——当年在宰洞,他们拆“子母弹”,试到第二十七次才成功,现在才第三十六次,不算多。“休息半小时,继续。”他语气坚定,“母亲还在等,鬼子六当年能做到,我们也能。”
元宝蹭了蹭他的手,意念里带着鼓励:「对,洋桃从来不怕试错。当年你说,试一次,就离成功近一次。」
半小时后,实验室的灯再次亮起。金一诺重新执刀,陆研新调准参数,元宝盯着监测仪——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无数次失败在等着。可只要能接住母亲的记忆,再多失败,他们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