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可现在看来,真正愚昧的,是他自己。
可她为啥不告诉他?
是觉得他靠不住,还是压根不想求他?
“三少?三少?”
经理叫了几声。
“这事……您真不知道?”
经理额头沁出细汗,双手局促地搓着围裙边缘。
他本以为夏靖淮和卫玲莎关系匪浅,甚至猜测他们有过一段情。
可看眼下这反应,倒像是他多嘴捅了娄子。
夏靖淮回过神。
“今天的话,不准往外传半个字。谁要是乱嚼舌头,让我听见了风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那股压迫感已经让经理脊背发凉。
经理连忙点头。
“明白明白!三少您放心,我嘴巴严得很,刚才也就是跟您聊两句。”
他连连鞠躬,后退两步,声音几乎发颤。
“我这辈子最懂规矩,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额角的汗滑到鬓边。
他也不敢抬手去擦,只敢低着头,一步步退出包厢。
夏靖淮摆摆手,经理鞠了个躬,赶紧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还有那瓶未喝完的威士忌。
他盯着那瓶酒,瓶身冰凉,倒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
他拿起桌上剩的那瓶酒,倒进杯子,一口喝光。
随后起身离开。
酒液灼烧喉咙,却烧不掉心头的闷痛。
他大步走出酒吧。
夜风扑面而来,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他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街边,望着远处的霓虹,久久未动。
他知道,从今晚起,有些事,必须改变了。
……
第二天。
郊区的一个小村子。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田埂上还沾着露水。
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缓缓驶入村口。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卫玲莎坐在副驾驶,手指紧紧攥着背包带。
她望着窗外陌生的田野与农舍,心跳不自觉加快。
卫玲莎刚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又是头一回参加综艺节目。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该穿什么才合适。
最终选了件米色针织衫配浅灰长裙,简单朴素。
节目组没有专车接送,也没有经纪人陪同,她只能自己搭车辗转赶来。
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导航几次失灵。
她靠着问路才找到录制地点。
一路上,她反复翻看节目流程表,生怕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