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做了这么亲密的事的两个人,没那么容易吵起来,即便有些想法不合,一个眼神的对视、一点肌肤的触碰,那点罅隙,也会瞬间消弭。
在这波中场休息的末端,聊着聊着,裴宴时问出一个问题。
他湿红的凤眼很轻地抬了下,看向刚抽完一支烟的秦炽:“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面临和这次差不多的情况,你站谁那边?”
裴宴时问完,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点矫情吧啦的。
就很像女生喜欢问男朋友的那个经典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裴宴时刚想说“算了,懒得听”,秦炽灭完烟头回来了,俯身下来,渡了口烟进自己嘴里。
裴宴时听见他说:“我站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又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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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
这话听起来很像“我站你”。
但裴宴时这会儿大脑清醒,把最后一个“理”字听得倒是很清楚。
他攀着秦炽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秦炽的吻,唇与唇相碰间,也回了三个字:“但愿吧。”
这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和先前一样的,那种微妙的平衡中。
这种平衡并不稳定。
一来,他们的想法观念、行事做派,本质不在一个思维逻辑里,如果再碰上这次梅竹公馆火灾类似的事情,两人还得吵;二来,他俩现在这关系,始终不明不白,裴宴时是懒得问了,而秦炽也不给个交代。
就像一条湍急的小河上搭了根晃晃悠悠的木头,若是风平浪静还好,一旦暴风骤雨来袭,那根充当独木桥的木头,必然被绞断或冲走。
秦炽复职后很忙,大部分时候都待在队里,晚上也住队里。
裴宴时偶尔会过去找他。
一开始哨岗亭的值班员还是让预约,秦炽亲自出来接了一次人后,隔天给走了个特批的手续,之后裴宴时再去,登记一下就行,进出畅通无阻。
两人见面也没别的,基本就是滚床单。
比起未央巷,裴宴时挺乐意来这儿,因为有空调,做得浑身是汗了,不至于像在秦炽家里那么黏腻难受。
但这儿也有他不喜欢的地方。
秦炽住的虽是单人宿舍,但这一层还住着他的队员,墙体的隔音算不上多好,声音大了,隔壁有可能会听到。
裴宴时在这方面没什么羞耻心,他发出声音的频率、大小,完全取决于秦炽的运动强度。但秦炽不从自身解决问题,只会用各种方式堵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