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问:“为什么?就因为她平日里和巷子里的人不熟络么?”
“不完全吧,”老太说,“可能和你妈有关系。”
“我妈?”
“是啊。我可稀罕你妈妈了,多温柔的姑娘家啊,处事活络,与人和善,和她接触过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那为什么不喜欢田梦梨和我妈有关?”
“我有一次去你家,看见田梦梨也在,我一进门就看见她朝方芳砸了个衣架子。”
“!”
“我没听到她们聊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起的争执。反正我进去后,田梦梨骂了方芳一句‘贱人’就走了。事后我问方芳怎么回事,方芳却不愿多聊。我这人爱串门,经常不打招呼就往人家里去,所以这种情况,我撞见过好几次,方芳和田梦梨之间明显不对劲,不是嘴上有冲突,就是田梦梨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您从没听到过她们聊什么吗?”
“没,我不乱听人墙角的。”
“那您后面有问过我妈吗?”
“问过一两次,你妈没说,我就没追着问了。”
裴宴时几乎是有些灰丧地点了下头。
许是说了这么一通下来,老太又想到了田梦梨那些令人厌恶的种种,尤其是最后她强行将老太带离家中,导致老太这么些年总也忘不掉如果自己当初坚持留下来,那万分之一的也许能帮上忙、救上人的可能性。
于是老太撴了撴手边的拐杖,恨恨道:“秦勤当初就不该救她,或者就不该是秦勤救了她。现在就她过得好,凭什么……凭什么就她过得好啊……?”
从老太家离开后,裴宴时去找了罗姨。
罗姨刚做了晚饭,见他来了,便拉了张凳子,把他摁坐在了餐桌边。
罗姨说他看着比上次过来的时候瘦了,让他多吃点。
裴宴时没什么胃口,吃是吃了,但边吃着,也是直往正题切入。
他问罗姨知不知道他母亲方芳和田梦梨之间关系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这个?”罗姨给他碗里加了块肉。
“就是想了解一下。”裴宴时不想解释太多。
罗姨没觉得有啥不能说的,直言不讳道:“不怎么好。”
罗姨果然知道点什么!
裴宴时隐约觉得能从罗姨这里探到最接近真相的那枚钥匙,他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罗姨扒着米饭的筷子微微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她把你妈妈当情敌,你说她俩关系哪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