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宁露出一抹幽幽的笑容:“我当然是要去……抓奸。”
权浅双手捂住嘴巴,露出一脸略微矜持,却遮掩不住浓浓八卦之火的眼神,低声重复:“抓奸啊……”
叶宁和权浅说了一会儿话,又把舒芙蕾的做法交给他,这可难为了权浅,手动打蛋不是谁都能打的,尤其权浅是个没做过粗活的富家子弟,怎么也打不起来蛋白。
天色昏黄之后,叶宁才回了蒋长信的院落。
“宁宁!”蒋长信早早回来,生怕叶宁突击检查,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叶宁,已经着急出来找人了。他拉住叶宁的手,道:“你怎么才回来?”
叶宁笑的一脸亲和,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道:“今儿个铺子上不忙,我便早些回来,将舒芙蕾的法子交给浅哥儿,不过浅哥儿一直打不发鸡子,耽搁了些时辰。”
又是权浅,蒋长信愈发的不喜欢权浅了。
蒋长信拉着他进屋,道:“宁宁难得回来的早,咱们一起用饭罢。”
两个人一起用饭,其间叶宁也没有再提起一同沐浴的事情,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明日铺子便要上舒芙蕾,因为有新菜式,我需要在铺子上坐镇,明日便不能回得来的如此早了,你不要等我一起用饭。”
蒋长信点点头,道:“宁宁,那你忙起来可要注意歇息呀,别累坏了自己个儿。”
叶宁道:“放心,我有分寸,倒是你,最近恶食之症又犯了,好好在家里休养,不要到处乱跑。”
蒋长信乖巧的道:“那是呢,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去的!”
二人用了晚饭,很快便歇息了,这一天过去的十分顺利,顺利的莫名有些过分……
翌日一早,叶宁果然要去铺子上,叮嘱蒋长信乖乖的在家里呆着。
蒋长信拉着他的手,笑道:“宁宁今日穿的真好看。”
叶宁今日穿了一身嫩粉色的衣裳,是大奶奶特意给叶宁定做的,这样粉嫩的颜色太打眼,叶宁平日里只喜欢蓝色青色一类,比较低调的颜色。
叶宁昨日给权浅的衣裳,也是同样的嫩粉色,这件衣裳大奶奶做了三套一模一样的。
叶宁看了看自己的袖袍,道:“这衣裳太金贵,平日里去铺子上,就怕碰了抽丝,不过今日铺子上新菜色,正好拿出来穿,也能讨个好彩头。”
蒋长信道:“宁宁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叶宁很快离开了蒋家,往铺子的方向去了。
程昭摇头道:“主子爷,别看了,少夫郎都走远了。”
蒋长信这才收回目光,不得不说,叶宁今日的打扮很“娇嫩”,一笑起来便更是“娇嫩”,晃得蒋长信差点移不开眼睛。
程昭叹气道:“美色误人啊,主子爷,还是趁着少夫郎出门,赶紧换药罢,换了药,咱们还要去找于渊。”
蒋长信收拢了笑容,点点头,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二人进了院落,便听到一阵叮叮哐哐当当的声音,好几个仆役攀在树上,又锯又敲又打的。
蒋长信素来喜静,皱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哦……”程昭回答道:“昨个儿少夫郎说了,咱们院子里的树枝太茂盛了,好几株都长出来了,怕树枝掉下来砸到人,便叫人去找了工匠,今日裁裁树。”
蒋长信道:“太吵了。”
程昭道:“就一会子的工程,上午便能完工。”
蒋长信点点头,并没有过多在意,进了主屋儿,关上门。主屋儿虽然隔音,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叮叮哐哐当当的嘈杂声。
程昭拿来伤药,道:“主子爷,上药罢。”
蒋长信退掉自己的外袍,袒露出手臂,伤口还是分外狰狞,不过已然初步愈合了,食指那么长的疤痕蜿蜒着。
程昭啧啧舌,道:“幸而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否则主子爷……唉,叫我怎么说你们啊,一个于渊,做事儿不要命便算了,主子爷这么有成算的一个人,怎么见到了少夫郎,就跟丢了脑子似的,比于渊还要莽撞,须知晓脑子可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改天让少夫郎做点猪脑啥的,给主子爷您补……哎呦!”
程昭叨念着,就被蒋长信敲了一个大枣子,疼得捂住脑袋,小声嘟囔着低语道:“本来就是,还不叫别人说了。”
蒋长信挑眉:“还说?叫你来是上药的,不是数落我的。”
程昭只好埋头上药,道:“得,也就只有少夫郎能治您,其他人啊,说不得。”
蒋长信听他提起叶宁,便道:“你令人跟着叶宁没有?”
“放心罢!”程昭拍着胸脯道:“咱们的人跟着少夫郎呢,铺子外面也有人蹲守,不会叫少夫郎遇到半点子危险的。”
蒋长信在铺子外面安排了人手,一来是防备着曲清烟,曲清烟针对叶宁没有得手,不知会不会第二次下手。这二来……也是生怕叶宁突然折返回来,便像是昨日一样,蒋长信也好有所准备,别再露了馅儿。
程昭道:“少夫郎今儿个穿了那么打眼的一件衣裳,咱们的人便是瞎子,也能把少夫郎盯得紧紧的,丢不了的,主子爷您就放心罢!”
那么……打眼的一件衣裳?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蒋长信锁紧眉心,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叮叮!
哐哐——
当!当——
门外的杂音交织在一起,令本就炎热的夏日更显得烦躁,蒋长信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觉得不放心,刚要开口吩咐程昭。
吱呀——
屋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