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整理好衣衫,打开门匆忙走出去,他没有让章知远进屋儿,毕竟屋里还有一个不穿衣服的“流氓”。
叶宁从门缝钻出去,也不完全打开门,生怕章知远看到里面衣衫不整,不,根本没有衣衫的蒋长信,反手嘭一声又把门关上。
章知远有些奇怪,叶宁干笑一声,道:“太晚了,咱们在外面说罢。”
“也是也是。”章知远虽迂腐了一些,但他是正人君子,道:“这么晚了叨扰少夫郎,实在不应该,只是……只是我又怕耽误了茶铺开张的日子。”
叶宁道:“无妨,拿来我看看罢。”
章知远将诗稿交给叶宁,厚厚一沓,写了不少。
叶宁一一过目,还未开口,后背一个嗓音道:“喝奶茶又不是上战场,也不需要报效朝廷。”
是蒋长信。
叶宁一个激灵,蒋长信竟从屋儿里出来了,他虽穿了衣裳,但衣衫不整,随便套了一件里衣,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事前”或者“事后”的模样。
不不,叶宁摇头,更像“事中”……
章知远看到蒋长信这个模样,只着里衣,敞胸露怀,披头散发,脖颈上还有一块红色新鲜的痕迹,便算章知远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那分明是……分明是吻痕!
叶宁也发现了那块吻痕,他可以对天发誓,刚才自己出门前还没有那块红痕,一转眼,蒋长信脖子上便多了一块暧昧的的痕迹,绝对是他自己掐的。
这大晚上的,少年夫君和夫郎共处一处,夫君脖子上这么一块火辣辣的红痕,章知远登时误会了,还以为是叶宁太过热情,一时间根本不知把眼睛放在什么地方。
蒋长信被打扰了好事儿,笑得十足刻薄,借着叶宁的手随便看了两眼诗稿,道:“章三郎君把这样的诗词题在琉璃杯上,谁还会买奶茶?”
“你会一面饮奶茶,一面讨论国政大事么?”
“伤春悲秋,小儿女怀春都比这些好。”
蒋长信说的如此直白,毫不留情,叶宁瞪了他一眼,但蒋长信装作没看见,谁叫章知远大晚上来打扰蒋长信的好事儿呢?
章知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少郎主说的……极是!极是!受教了,我这就去改一改!”
他接过诗稿,急匆匆调头便走,好似很有灵感。
蒋长信朗声道:“改完别拿来了,明早再说。”
蒋长信毫不留情的挤怼走章知远,一转头:“宁……”
嘭!
不等蒋长信开口,屋门突然发出一声重响,直接关闭了。
叶宁趁着蒋长信得瑟的空档,进了房间,将门关上,落闩。
蒋长信使劲拍门:“宁宁,你开门啊。好歹……给我一件衣裳。”
叶宁的嗓音传出来:“我以为夫君你喜欢不穿衣裳满处逛呢,天气这么热,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