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率领三千人马,在谷口布阵,全力佯攻,务必吸引敌军的全部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们要强行突破谷口。”
“我亲自率领五百精锐,从谷尾溶洞潜入,直捣敌军粮草大营!”
“是!大人!”众将齐声领命。
陆景渊目光坚定,手中紧握着沈清沅的信笺,心中默念:清沅,你的计策,我定不辜负。
次日清晨,战役如期打响。谷口方向,喊杀声震天动地,副将率领人马全力进攻,箭矢如雨般落在谷口的防御工事上,敌军果然集中全部兵力防守谷口,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与此同时,截断水源的小队顺利抵达暗河源头,用巨石和泥土将水流死死堵住。谷内的敌军很快便现水源断绝,军心开始动摇,议论纷纷。
陆景渊率领精锐小队,借着晨雾的掩护,悄然来到谷尾的溶洞。溶洞狭窄潮湿,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他带头前行,手中的长剑劈开挡路的藤蔓,一步步向谷内靠近。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走出溶洞,眼前正是敌军的粮草大营,仅有数十人看守。
“动手!”陆景渊低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精锐小队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瞬间便解决了看守的敌军。陆景渊点燃火把,扔向粮草堆,熊熊烈火立刻燃烧起来,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不好!粮草着火了!”谷内的敌军看到浓烟,顿时乱作一团。莫贺又惊又怒,想要派人去救火,却现谷口的进攻愈猛烈,根本抽不开身。更让他绝望的是,水源被断,将士们口干舌燥,战斗力急剧下降。
“撤!快撤!”莫贺知道大势已去,再也无心坚守,率领残余人马想要从谷尾突围,却正好撞上从溶洞出来的陆景渊小队。
“莫贺,哪里走!”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长剑出鞘,直刺莫贺。两人缠斗在一起,陆景渊的剑法凌厉迅猛,莫贺本就心浮气躁,又连日劳累,很快便体力不支,被陆景渊一剑刺穿胸膛。
失去领的敌军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谷口的副将见状,立刻率领人马冲入谷内,与陆景渊小队前后夹击,将残余敌军全部生擒。
战役结束,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野狼谷的战场上,映得满地狼藉。陆景渊站在粮草大营的废墟前,身上沾满了血迹,却依旧身姿挺拔。他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激——若不是沈清沅的妙计,这场战役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当晚,陆景渊在军帐中,不顾满身疲惫,提笔给沈清沅写信。烛火跳跃,映照着他脸上的笑容,字迹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清沅亲启:野狼谷一战大捷!依你之计,断水焚粮,前后夹击,敌军全军覆没,莫贺已被斩杀,粮草尽数夺回。此功,全归于你。战场凶险,未能如你所愿,稍有涉险,幸无大碍,勿念。西域局势彻底稳定,一月后,我必如约回京,当面致谢。景渊手书。”
他取出一块从莫贺身上缴获的玉佩,那是一块墨玉,雕刻成雄鹰的模样,栩栩如生。他将玉佩与信笺一同交给亲信,吩咐道:“尽快送到沈姑娘手中,让她放心。”
京城沈府,沈清沅这些日子坐立难安,整日牵挂着边境的战事。这日午后,她正在书房整理笔记,忽然听到管家来报:“姑娘,陆大人的亲信到了,送来捷报!”
沈清沅心中一喜,快步迎了出去。接过密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到“野狼谷一战大捷”时,眼中瞬间亮起光芒,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当读到“未能如你所愿,稍有涉险,幸无大碍”时,她的心猛地一揪,指尖轻轻抚过那几行字,眼中泛起一丝湿润——他终究还是亲自涉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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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末“一月后,我必如约回京”,沈清沅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拿起那块雄鹰墨玉,入手温润,雕刻精湛,仿佛能感受到陆景渊在战场上的英勇气概。
她提笔回信,字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与牵挂:“陆大人亲启:大捷可喜,然亲涉险境,实非明智之举。往后战事,望以自身安危为重,切勿逞强。一月之约,静候君归。清沅敬上。”
没有过多的话语,却将那份牵挂与担忧展现得淋漓尽致。
陆景渊收到回信,看到“望以自身安危为重,切勿逞强”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的笑容愈温柔。他将信笺贴身收好,每日处理军务之余,便会拿出来看一看,那份来自千里之外的牵挂,成了他心中最柔软的慰藉。
边境的日子渐渐平静,陆景渊开始交接防务,整理行囊。他特意让人收集了西域的各种奇珍异宝,却总觉得不够特别,最后,他取出那块羊脂玉雕刻的星辰吊坠,小心翼翼地放在锦盒中——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要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京城沈府,沈清沅也在默默准备着。她找出穿越前珍藏的一张西域星空照片的临摹图,精心装裱起来,打算送给陆景渊。她还亲手缝制了一个小巧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薄荷叶,既能提神醒脑,又能抵御风沙。
秋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跨越千里的牵挂与期待。陆景渊骑着战马,率领亲兵,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他望着远方渐渐清晰的京城轮廓,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
沈清沅站在沈府的庭院中,望着镇北的方向,手中攥着那个香囊,心中默念:陆景渊,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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