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止住笑意,摇了摇头:“都不是!”
闻一仁给他勾起了好奇心,弹了弹刀哥手背“那是什麽?快说,别卖关子。”
刀哥不再逗趣“是那种地下用的纸币。一箱子都是。”
闻一仁觉得好笑又纳闷:“死老头不知道箱子里是什麽吗?老骆驼究竟是怎麽骗过他的?”
刀哥也觉得不可思议,“那就不知老骆驼使了什麽手段了,我们的人把箱子放回了原处。等老温头出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如果他能出来的话。”
闻一仁一时也搞不明白两个骗子之间的勾兑,想到明天要去津市,李村项目交付仪式眼见着临近,方立跟仁创都在着手筹备,上头也要排面,刀哥坐镇这边,自己却是要外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真诚地说:“我这一趟快去快回,回来仪式也要开始了。”
刀哥知道闻一仁的工作态度,心里确实也是不舍分开,精明的“算计”上头,脸色郁郁对着闻一仁道:“唉!阿仁心里只有工作。”
闻一仁见刀哥如此作态,心里偷笑,眼神闪烁,手指勾着刀哥的下巴:“这位兄台,你意欲何为?”
刀哥看闻一仁配合,心中意起,一把扣着下巴的手摁在自己心口:“公子,明日远行,今晚待我伺候枕席,如何?”
闻一仁手心感受着刀哥如雷心跳,看向刀哥的眼神暗潮汹涌,喉结轻动:“准”!话音带着黏腻的湿润砸向刀哥。
方立恒这厮直觉得浑身燥热,掩盖在眼眸深处的浓烈欲望似乎要把闻一仁撕碎。
两人一时都有些意乱神迷。
外头传来“嘭嘭”敲门声,来人似乎刻意大力敲门,声音一下砸穿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两人回神,刀哥端坐,闻一仁清了清喉咙,往外头喊了一声:“进!”
裴叔像阵风一样大步流星地进来,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沙发上的两人,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闻一仁:“事办好了,法务部跟业务部抽两个人,明天跟我们直接去津市。”
闻一仁翻开文件,大略看了下重要部分,没什麽问题,对着裴叔说:“行,明天我们直接去机场集中,裴叔,你先去忙吧。”
裴叔接过文件,走了两步停住转身,脸色有些精彩“年轻人在外头还是含蓄些!”
闻一仁疑心生暗鬼,觉得裴叔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一时不太自在。
刀哥倒是老神在在,清正地不行。
等关门声传来,刀哥对着闻一仁轻笑,眼神宠溺“出息!”。
闻一仁最受不了刀哥那眼神,挑衅地道:“你等着。”
第二日清早,机场。
闻一仁看着殷勤忙前忙後精神抖擞的刀哥,顿时感觉老腰更酸,一把接过行李,就要转身离开,刀哥眼疾手快,拉住闻一仁的手,情深意切地看着眼前人,“一会在飞机上补个觉,这边有我。”
闻一仁听着刀哥意有所指的叮嘱,直接锤了他一拳,方立恒这厮受着,不敢有半点不耐,毕竟得了便宜的是他!
闻一仁手机响起,电话里裴叔催问,让赶紧集合,要登机了。
时间紧迫,闻一仁正眼瞧刀哥,一大清早的别扭劲这时才放下,“等我回来!”
闻一仁跟裴叔一行人去到津市,立马投入工作。
刀哥这边也没闲着,对老骆驼始终存着戒心,头阵子九叔那里透露的信息给了警官,现在刚好有空走一趟警局。
警局跟平日一样人来人往,娃娃脸警官早早在警局门口等候,见到刀哥车停在局外步行进来,赶忙上前,眼里带着笑意,轻声唤了句:“哥,你来啦。”
对于娃娃脸,刀哥不耐“嘶” 了一声,不理娃娃脸的热情,边走边淡淡地道“带路吧。”
娃娃脸丝毫没觉得刀哥冷淡,在前边引路,侧身絮絮叨叨地跟刀哥谈论老骆驼。
阵风卷着落叶,一路留下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提前提溜到审讯室了”“嘴紧,……交代不明。”“定罪……”。
两人经过看守所,刚好门打开,刀哥目光一瞥。
里头一栏之隔两边都坐着人,栏外两个警员在记录着什麽,擡眼扫了一下栏内,几乎有些不认得老骆驼,常年猥琐乌黑的脸舒展,脸颊两侧肉长了些,不再挂相,眉宇之间的狡诈没变,目光从低处往上看人,阴沉得像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出其不意咬人一口。
娃娃脸警官看刀哥跟老骆驼目光沉沉对望,侧首在刀哥耳旁嘀咕:“他进来查出有病,甲减。人看着比之前胖一些,其实是浮肿。”
刀哥心下了然,收回目光,擡脚进了隔壁房间,隔着玻璃审讯室能看得一清二楚。
娃娃脸严肃地坐下,看了桌按上的记录着,小声跟左右两个警员交流着什麽,没一会,清了清喉咙,“老骆驼,该交代的你是一个都没交代,嘴硬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