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仁蹙眉回想弟弟成长的突出事件。
没有!
打小是优等生,跟问题孩子一点都不沾边。
想不透,看来得抽空去一趟他的学校。闻一仁边想边出门。
第二天下午要去拜访上头,刀哥电话闻一仁一起过去,原来对方也约了刀哥,两人坐车前往。
车里,闻一仁问刀哥这位有没有什麽避忌的,刀哥轻声地说“这位是个干将,能力强,不然帝都也不会派他下来,这里面的问题之前撸过一轮,现在在收尾为动工扫清障碍。
之前曝出的问题拖延了时间,上头现在不想再等,想快刀斩乱麻,这次也不知哪个进去,哼!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伸了手就要作好哪天进去的准备”。
闻一仁听完心里有数了。
两人到了地方,秘书领着进去,略坐片刻,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进来。
刀哥跟闻一仁连忙起身,老者挥挥手示意他们宽坐,双方坐定,闻一仁看这老者普普通通,不显山不露水,唯一双眼睛锐利,自有不怒自威的气质。
三人聊了大约一小时,该闻一仁他们知道的都说了,不该知道的都有分寸一概不知,商人只是求财。
谈完事两人出门,已经是傍晚,公司已经下班。
刀哥挑眉问“今天谈话有些信息要整合,到我家来吧,具体的细节今晚捯饬捯饬”。
什麽你家我家的,这话说得暧昧,闻一仁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刀哥。
天边的晚霞馀晖绚烂,衬得像一幅油画,刀哥见闻一仁犹豫,怕他拒绝,忙说“怎麽?有什麽问题吗”?
闻一仁不想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直翻白眼,嗤!怕你啊!先上车道“走吧”。
到了刀哥家,闻一仁已经熟悉,刀哥让他自便,自己去厨房忙活。
闻一仁自在地瘫在沙发上看文件。
刀哥担心闻老爷的胃,把汤锅里预先炖的汤盛出一碗叫闻一仁先垫垫肚子,自己围着围裙烧饭做菜。
闻一仁瞠目结舌地喝着汤,眼光瞄着刀哥的背影,感觉好像给雷劈了,这厮清冷斯文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竟然会做饭,而且看起来做得有模有样的。
闻一仁喝完汤,走进厨房,把碗放在案台。
刀哥没留意,刚好转身,伸手擦过闻一仁的耳朵拿背後的调料,两人皆是一愣。
闻一仁觉得耳朵接触的地方整块酥麻,热气往上涌,心跳如雷,刚喝汤又觉得口干。
嗒地一声,刀哥放下调料瓶,手指不自觉的搓搓,柔软温暖的手感还在,竟是有些上瘾。
一种隐密的,近乎贪婪的念头悄然滋生。
刀哥关掉炉火,两人视线碰撞,胶着,空气里情绪暗流涌动。
闻一仁无端想起咬着人家嘴唇不放的那个春梦,脸霎时红热,感觉尴尬,转身欲脱离这狭小的厨房,猛然间身体贴上後墙,闻一仁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让人含住辗转,陌生的清冽气息充斥着鼻端,像甘甜的美酒,引人迷醉。
闻一仁回过神,这混蛋!
擡手推拒,擡脚就顶。
好不容易亲到嘴刀哥哪能轻易放过,上手钳制,下脚压制。
两人都不服气,一个推拒一个压制,肾上腺激素猛飙,双双搂着滚作一团。
等气息慢慢平息,两人额头相靠,刀哥一手轻抚闻一仁脸庞,带着虔诚的珍视。
“阿仁”刀哥的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滚烫的情意,直直撞进闻一仁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心悦你。”
闻一仁第二次听刀哥的深情告白,浑身像过电一样,心里满溢,都不知如何表达了。
看着刀哥满是爱意的星眸,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上次KTV打了一架之後,虽然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提。
闻一仁心里始终记得,在这坦诚时刻,觉得还是要跟刀哥解释:“之前相亲我真没这心思。”闻一仁声音有点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
“当时觉得你不太信任我,心里顶着气,”他顿了顿,迎着刀哥专注的目光“事件因我而起,对不住!”
刀哥完全没料到闻一仁会在此刻主动提起这事,更没想阿仁先跟他解释,心里的欢喜狂涌,笑意从眼底层层漾开。
闻一仁说开心结,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擡手摸着刀哥头发,眼睛聚焦在人家嘴唇,春梦里的挫败要扳回来,不再犹豫!不作他想!上前含着刀哥嘴唇有样学样。
刀哥浑身一震,没想到他的阿仁会主动亲吻,瞬间狂喜并反客为主,两人吻到要缺氧,要擦枪走火才勉强分开。
两人双手相扣,静静地贴着,刀哥对珍宝无以言表,意切情真在耳旁轻语“阿仁,我心悦你很久了”。
刀哥饱胀的爱意几乎要把他溺毙。
闻一仁以前没看出来,或者是自己神经大条没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