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哲学的论据,
凭着这里向下界显示的权威,
这种爱必然铭刻在我的心上;
因为由心灵领会了的善,作为善,
燃起了爱,爱在其本身里能包容多少优越性,就表现出多少来。
字愈把他查到的诗句转述给能听见的人。
“塑好的字母放这上。”蔺哲低笑着拿出一块海绵垫,“安装时把手机和字愈拿远,酒精丶胶水和无纺布都在玻璃柜里,还有丁i腈手套和防静电镊子,电源别忘了用继电器隔离。”
“那您做什麽?”
“引脚分配,”他又递来一张纸,“导电薄膜的制作及硬化方案,自己看着选。”
“哦,谢谢。”
江奕根据方案找来石墨粉丶液体矽胶和纳米二氧化矽溶液,把这些都完成後,蔺哲已经在写优化代码了。他拿回自己的两个电子设备,因为他有问题想问,于是默默观望。
“陪我聊天。”蔺哲道。
江奕:“……不会打扰您工作吗?”
“工作?你管这叫工作?”
“难道不是吗?”
“傻孩子,为神庙才算工作。”
“那为我算是?”
“休闲娱乐。”
江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对蔺哲显现出来的丶有如挑逗一般的表情尤为不爽。“哦,我不想聊天。”最终他回复,叛逆与违心并存。
“你想。”
“不想。”
“我想。”
“……别想。”
蔺哲敛起微笑。“江奕,”他说,“我需要和你聊天,我很认真。”
“我有在看您说的每一个字。”江奕用蒙蒙眬眬的蜜金色眼睛看着他。蔺哲点点头,道:“问吧。”
江奕:“……?”
他明白了,这人需要的不是和他聊天,而是一逮着机会就显摆自己聪慧绝伦的大脑。既然如此,那就避开专业问题,反馈他一些电脑搜不到的东西。“您听过我的剧本了,是吗?”他问。
“嗯。”
“没有了吗?”
“好。”
“有多好?”
蔺哲:“已全文背诵。”
江奕:“谢谢。”
“对了,那个叫丹尼的孩子,他还活着,对吧?”
“嗯,您怎麽知道?”
“他要真出什麽事情,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陪你聊天?”
“也是哦。”
“他很幸运。”
“幸运?”
“他没有被放弃。”
江奕想起蔺哲妈妈的事情。
“医疗发展离不开每一颗在病痛中惨死的生命,後人的福祉是前人的遗愿。”
蔺哲伸了个懒腰:“明天上午差不多就能接通,不过还得测试验收标准,但愿用不到故障树分析图。几点了,江奕?”
“十二点一刻。”
“又迟到了……”他扶着江奕的手站起来,“待会儿免不了一顿说教,你猜梅森回来了吗?”
江奕点开群消息:“他已经在催促我们下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