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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4页)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逃晚自习了。

原本想坐地铁去附近的邻里中心大吃一顿夜宵,上了地铁架不住困意,小小地打个盹,一睁眼发现不仅错过了换乘,并且已经快到终点站了,急忙趁着车门关闭前冲出去,一路小跑上到顶,随意找了个就近的出口信马由缰往外走。

出口外是开阔的公园,在这个夜晚的时间点破天荒的没有跳广场舞的音乐和小孩的尖叫,懒得看路边的导览图,我沿着铺地小径随意走,一直走到走不动了,就找了个石长椅躺下。

今天是大好的晴天,不过天上却见不到什麽星星,稀疏的几颗全叫不上名字。

困,又因为飞舞的小虫和硬邦邦的石头没办法彻底睡过去,打开手机查看时间,电量红色告急,急忙去附近的服务站扫了个充电宝续上,才优哉游哉地开始翻查每个软件上的碎片信息。

徐岚岚说给我带了小蛋糕,结果我竟然逃了晚自习不带她,她痛斥我背弃了革命的友谊,勒令我明天给她带奶茶,并且指定了全糖多加椰果等一长串要求。

我正想着要怎麽回复她才使得本次逃课既洒脱又不失幽默,手机突然弹出一条迟来的消息框。

“方不方便接语音?”

是喻舟晚一小时前发给我的。

一炉熄火许久的热汤,猝不及防碰到边沿,还是被烫得缩了一下。

我打算再晾她会儿,又不自觉地翻看属于她的聊天框,最後敲了行简短的:

怎麽了?

我盯着通话铃声闪烁跳动的界面,拖延到自动挂断,又在第二通电话响到快要结束时,才点击了接通按钮。

“喻可意。”喻舟晚喊我的名字。

我正盯着跳动计时的数字走神,忘了给她回应。

“可意,你生气了。”

不是征询回复的疑问,而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下意识地想否认说“没有”。

是真的没有。

我只是对不可触及的一切感到荒凉。

如果是用“生——气——”两个字形容我这几天的心情,那不免得把自己等价于一盘无人光顾的炒辣椒,晾到一旁晾到降温,多放置一会儿,它会自我冷却分解,变得不再那麽刺激味蕾,变得可以入口了。如此简单而粗暴的处理方式是最适合的——冷静下来。

事实上普遍都认为“生气”是不该的,对别人生气是更加不该的,等同于传递不好的负面的信号,从别人口中听到说“那个人”——我,在“生气”,是应该为倾倒情绪垃圾而惭愧的。

“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是把钥匙,对应着要拧开名为“没关系”的锁。

至于开锁之後要打开什麽样的箱子,这不在道歉的意义存在的范围内。

我不想违心地说“没关系”。

怎麽没关系呢,有很大关系,至少我现在学会了对她的味道脱敏,每每闻到下意识地都会想起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独自面对局促,身下的衣服沾水後变得冰冷生硬,抵着腰胯和大腿,提醒我方才极尽的欢愉背後是失败的索取。

“喻舟晚,”我不知道该怎麽和她开口才合适,“为什麽?”

如果她好言好语和我说“不要生气”,我会立刻被掐断所有交流的念头。

慷慨给予後突然收回的东西会带来崩塌溃烂自我怀疑和焦虑,人的爱与欲望都是如此。

“你不在我旁边的话,我会觉得很害怕。”她说,“喻可意,对不起。”

我想过许许多多的形容词,诸如厌恶丶烦躁丶腻味,或者修饰前缀再长些:长期分离後的生疏冷淡之类的。

但是我忘了,喻舟晚曾经数次向我说对不起,都是因为她的恐惧伴生的退缩。

于是我诱导喻舟晚变坏变放纵,无意中和她站在了同一个位置,变成了她的共犯,于是她可以面对我短暂地妄为,现在又把她推出去自个儿承担罪责了。

“我真的很害怕,你不在我旁边的话,我会觉得……我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下流很可耻,”喻舟晚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出来,“当着别人的面控制不住欲望,感觉好丢人,像那种很恶心很下流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喻舟晚的语调像一小段拉链,轻轻松松地就把迁怒的情绪抵御在外面了。

如果她没有要求我不许生气,而我自然也没有资格命令她——不要害怕。

“姐姐……”我喊得很模糊。

“嗯,可意,你今天很忙吗?”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潜在深水里,“多给我点时间,我想和你聊一会儿,好不好?”

言外之意,她预留了足够的时间和我处理积馀的问题。

仿佛是某个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它不断流脓丶化水丶发炎,越来越难治愈,即使表皮侥幸愈合结痂,和内部还是爬满了溃烂的空腔,现在要撕开了让它重新长。

“姐姐是为什麽害怕?”

“我……不知道,可能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这麽做的动作……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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