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再睡觉。”
“不是这个意思。”喻舟晚摇头,“我是想,每天回来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姐姐还是担心我会走吗?”
“没有,我是想说……”
我才发现她此时已经不再拘泥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喻可意,你不会突然离开,不会再欺骗我跟我撒谎,不会再……”
喻舟晚沉默着斟酌合适的言语,而我又分心着渴望她的嘴唇。
不如一边亲吻一边思考。
她把我抱得很紧,每每短暂数秒的呼吸後又陷进唇齿的痴缠和对她入迷里,明明此刻她才是身处下位的那个,我却感觉自己在被她的渴望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
“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麽,还在想着一年之後的事,对吗?”我喜欢蹭她的腰,柔软且敏感,“别怕,我之後不会在和你分开,不管是什麽样的决定都一定是要和姐姐在一起的,哪怕是明天,我也会想着下班後要和你一起逛超市的事情。”
“原谅我只会说这种显得很幼稚的话了,因为不管怎麽样,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以及之後,我想留在你身边,对你了解更多,每天都会这样陪你,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们之後要一起养一只特别黏人的小猫,然後养一只很乖很聪明的小狗,我其实也不会照顾小动物,不过我会跟姐姐一起慢慢学。”
“再之後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你想去哪里?”
我第一次看见她止不住地哭。
之前她只会安安静静地掉眼泪,最多是小声地啜泣。
与其说是习惯自我压抑着,让情绪保持无声的模式,倒不如说,直到现在她才学会放肆且毫无顾忌地发泄——尽管是时隔很多年,甚至可以说是姗姗来迟,但直到此刻,我才真正地隔着门缝握住了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小女孩。
还有在遭遇背叛後的一地狼藉里呆呆地目送我离开的人。
我都一起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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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陈妤苗挥手,此时正值晚餐高峰期,不过并不影响我迅速找到坐在喷泉池边的人。
“啊,你在这。”她把一个精致包装的小盒递给我,“她来了吗?”
“没有。”
耳机里和我保持通话的人小声嗤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人群太吵,也有可能是信号不好,很遗憾我没听清。
“阿炘和我说这两个都还不错,你回去试试。”
“谢谢,多少钱我转你,”我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哦,我给你带了蛋糕。”
“今天是什麽节日吗?”
“不是啊,就是一个谢礼,毕竟也麻烦你跑一趟。啊对,不要忘了打车费,我也给你转过去。”
陈妤苗愣愣地点头说好。
“如果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她走之前不忘叮嘱。
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喻舟晚拒绝让我穿着刚才的外套出来见人,即使星星点点的痕迹及其不明显。
于是我想着穿她的衣服,然而它刚才一直被压在身下,在过分激烈的动作中被揉得爬满皱纹,“不要。”她从我手里把它抢回去,欲盖弥彰地藏住沁湿的那一处。
“外面看不出来的。”我试图和她谈判。
“不行。”
于是我只好穿着单衣下车去找陈妤苗。
换个角度来说,这算不算一种被迫的速战速决?
走路时觉得脖子上痒痒的,我擡手摸到散乱的头发,透过快餐店的玻璃墙才看到出门前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已经变成了乱糟糟的一蓬。
啧,我知道这是有个人在亲昵时趁火打劫干的好事。
难怪陈妤苗始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回来了吗?”
“嗯,回来啦,我有点分不清方向。”
“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