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是衣服裤子这种衣物类的吗?还是数码産品?”
依然摇头。
“小动物?”我举起正在嚼苹果枝的糕糕。
“NO!”这人可嘚瑟。
“那……我猜是项圈?”
我看到她笑,随即给出了一个让我更加心痒的回答:
“对了一半。”
另外一半是什麽?
我依然无从得知。
喻可意最近喜欢抓着我去试各种情趣玩具,我想会不会是……
“别往玩具这里猜啦姐姐,不是哦。”喻可意掀开被子,熟稔地十指相扣,“跟我们最近买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关系,不要再猜了姐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暂时不想这个,我努力集中精神把游离的灵魂召回到自己工位上。
手机忽然嗡嗡震动,领导和客户不大会午休时找人,我下意识以为是两分钟前还在和我说话的喻可意,迅速接通之後快步走出去。
“晚晚,生日快乐。”
我在走廊上沉默了半晌,最後还是没有挂断。
“妈。”
或许是太久没使用过这个称呼,开口时只感觉它好轻好轻。
“你在上班?”
“嗯,在午休。”
从那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後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我没想到她会特意在我生日这天打电话。
“吃蛋糕了吗?”
“没,我不喜欢吃。”
“那找几个朋友出去聚聚餐吧,也挺好的。”
“你出院了吗?”我不想跟着她的话题走。
“出院了,在和你姥姥在郊区那房的院子里晒太阳。”
“那你把电话给姥姥。”
倒是没有再和我提及生日是母难日一说,大概她也知道我现在并不想和她多聊。
“你照顾好身体,”她仿佛对我的忽视置若罔闻,“有空多回来看看你姥姥。”
说不上是什麽心情。
在医院见面时她话里话外埋怨为何生出我如此冷血的人,现在却一改口风给出一句关心。
尽管是最表层最敷衍的那种。
我决定不去细究其中深层的原因。
离下班还有6小时整,我需要对该有的自由抱有期待。
小眼镜坐立不安地看时间,我也觉得剩馀的时间难熬,给自己放了首无比吵闹的歌,耳朵被重金属的节奏填满,没留意到身後脚步声渐进,一双手轻轻拍在我肩膀上,摘下我的耳机。
“在做什麽呢?”
喻可意凑到我旁边。
她换了身我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黑格子半裙,上半身的长袖和帽子都是毛乎乎的白色,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被包裹其中,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你怎麽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下班。”办公室太安静,她说话时只敢凑到我耳边用最纤细的气声开口,“还有多久呀?”
一转头,旁边的小眼镜早溜没影了,
“还有半个小时多。”
她点了点头,坐到旁边小眼镜的位置上,玩了会儿手机,又从宋令然那里拿了点食堂中午剩下的水果。
“走吧。”我拽了拽她的裙摆。
“不是还有十分钟吗?”
“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