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舟晚,你希望我这麽做吗?我只要听你的真心话。”
“姐姐,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不要……你有你自己的家人,有明确的人生规划,还有……有……自己的恋人,”她克制不住地哽咽,“哪里轮得上我……”
“我不该缠着你不放的。”
似乎要靠这个过分用力的吻把渺茫的希望彻底碾碎。
“你後悔吗?”我问她。
太想和她有未来,以至于纠缠越深越痛苦。
回应我的是努力克制的啜泣,以及伴生的眼泪,一连串,从脸颊滑落。
楼上卧室的灯忽然闪烁几下亮了。
供电恢复了。
喻舟晚慌乱中急忙捂起她哭到失态的脸。
她湿透的衣服早已滑落到腰部,尽管这个角落只被分到了一星稀薄的光,却足够我清晰地看清裸露的肌肤,以及上面微小的痕迹。
“姐姐……”
喻舟晚慌乱中猛地将我推开,罩上衣服,在我没反应过来时闪身躲进浴室将门反锁。
“姐姐!”
她把水流开到最大,无论我怎麽砸门都不愿意开。
那些身体上交错的伤痕,深浅不一,无一例外都是陈旧的,但在白皙的皮肤上依旧清晰地过分,在刻意为之的掩护下,仅仅是在那样一个瞬间闪过,却足以如刀刻般地印在脑海里。
在原地站定许久,一直站到左右脚都发酸了,水声才停住。
她刚才没来得及拿衣服,裹了件浴袍就这麽走了出来,无视我的目光,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向一楼那间小卧室。
这次我提前反应过来,比刚才快了一步,在她关门落锁前用身体抵住。
“喻舟晚!”
意料之外的,她没有抵抗,就这麽轻易地放我进去。
定睛细看才发现那些痕迹有多触目惊心,深浅不一,大多都是磨破之後没有仔细照料才留下的。
除了手臂上那一道纤长的刀伤。
白色的疤痕几乎自上而下贯穿了整个小臂。
“想看的话,就给你看好了。”
喻舟晚只是自嘲地笑,解开浴袍,赤裸地面对我的目光。
“没什麽,你不要多想,都是我自己弄的。”
“看够了?”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重新裹好。
“早点睡,你既然都能正常走路了,想什麽时候走就什麽时候走吧。”
我走上前抱住她,却遭到了剧烈的挣扎和抵抗。
“喻可意,你放开。”她冷冷地开口,“我说最後一次,放开。”
以为会被拼命反抗直到松手为止,我固执地提前把她抱紧。
“到底想怎麽样呢?”
喻舟晚叹气,紧绷的腰肢忽然软下去。
“算了,不重要,”她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倦怠,实则是再度想逃跑,“我明天还得早起,已经很累了,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说吧。”
我撩开垂落的发丝,亲吻她的後背,再是肩膀和耳廓。
握住她的手腕,向下,探入手心十指相扣,但一次又一次被反复地拨开。
“你走啊。。”
又是准备逃跑。
我咬紧牙关扶住墙,扭伤的脚还没完全好。
“别碰。”
喻舟晚捋了捋自己揉乱的头发,拽住险些松脱的浴巾理好。
“别看了,”发现我的视线还黏在身上,喻舟晚的表情凝固,语气硬得像一柄尖刀,说话时会传来割裂的滋滋声,要划开皮肤深可见骨,“有什麽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