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直白的话找补,在心里痛骂了喻瀚洋八百遍,这麽一想又觉得杨纯更加可怜,明明她才是领了证的那个,死了还要被一群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怀疑是小三。
这麽一来,处于受害者地位的我心安得多了,石云雅的名声如果为此受了影响那也不怪我。
“好了,说明白了?除非高睿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是不是私生女,否则这件事跟我完全不相干,”我挤出一个笑脸,“石云雅是你妈妈,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喻舟晚,我真正的妈妈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喻舟晚愣在原地。
“我去约高睿明天看电影。”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等一下,喻可意,你明天不是要上课吗?”
“我上完课去,怎麽了?”
喻舟晚哑口无言,我从沙发上起身,她又拽住我。
“你拉着我说了这麽多无用的废话,不会只是单纯地吃醋吧?因为我今天选择跟她一起,没有跟你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你,和她相处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说太多……”
我搂住喻舟晚,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然後亲了上去。
“你怎麽那麽喜欢说话弯弯绕绕的?”
她喘气时嘴微微张着,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啃咬。
我枕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呼吸的起伏。
脚步声越来越近,电子门锁滴答响,指纹验证成功。
“怕什麽?”我摸着她光洁的手腕,“怕被发现?就算我当着别人的面亲你也没关系,妹妹喜欢姐姐,不可以吗?”
石云雅提着行李箱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箱轮被门槛卡住,把她绊了个踉跄。
“妈,你怎麽回来都不打电话给我?”喻舟晚推开我,飞奔过去帮她提箱子,“我下去接你不好吗?”
“你们刚才干什麽呢?”她瞟了眼趴在沙发上的我。
“没事,妈,可意她刚才挠我痒痒。”
喻舟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希望我接她的话圆上这个谎,我不吭声,装作没看懂她的眼神示意。
“多大了,幼不幼稚……”石云雅只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把喻舟晚的话放在心上,迅速冲进浴室对着镜子补妆,“我哪有时间等你呀,不能耽误你的事,飞机误点了,我回家顺路放个行李,然後回公司开会,不然来不及。”
“吃过饭了吗?”她抓起外套。
“还没,”喻舟晚擡手看了眼表,“我不饿。”
“陈姨没给你们留午饭吗?”
“我跟她说了,我们今天出去吃,不用做。”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就看见石云雅一边给别人发语音,一边穿鞋出去,动作快到我在她转身的瞬间立刻抓住喻舟晚的手腕时,门已经砰的关上。
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隔着一层布料还是冰到了她。
“冷……”喻舟晚本能地缩起来,难受地哼哼,面对她委屈的表情,我反倒更想欺负她。
我拽着喻舟晚进卧室,几乎是把腿软到站不住的她扔在床上。
“关门不就好了?”
没了那些碍眼的痕迹,借着明亮的日光我更清晰地看见了她身体的每一寸线条,却被肉眼可见的细微颤抖破坏了美感。
“姐姐,告诉我,你在怕什麽?”
我蒙住喻舟晚的眼睛,她瑟缩着退到背靠床头,在我靠近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肯放开,生怕自己会在失去视力後陷入危险。
其实比起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失望,更多的是对她心路历程的好奇——是出于什麽样的心理,才会允许贪恋和回避同时共存。
“对不起。”她解开蒙眼的布,被光线刺得闭上眼,眼眶一片湿润,“我……我先去洗个澡,让我想想,我……”
我几乎听得见喻舟晚因为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正当她酝酿好准备解释时,我却忽然松开她的手,装作没听见,回自己房间里关上门窝着,戴上耳机让乱糟糟的脑袋平静下来,但即使开到最大声也挡不住杂乱的水声。
仿佛是被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所有的情绪都是被她牵着走的。
我幻想着在浴室的水声里打开门,掐住喻舟晚的脖子,热腾腾的水流浇在我背上,然後逼迫她直接面对被藏匿的欲望,等她张着嘴想说出什麽时,手指已经深深地嵌入脆弱的脖子里。
然而现实是,我在水声彻底消弭後才推开房间的门,枕在喻舟晚的肩上,头发擦着我的耳朵,身上弥漫着蓬松暖和的水汽,发尾垂在我的手上,沁出滴答滴答的一点点湿润。
我捧着她的脸,嘴唇和嘴唇互相啃咬着,一点一点地深入,直到舌尖毫无阻碍地碰在一起。
她的腰撞在书桌上,桌面的笔滚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不能总等待这样的机会。
比起顺从喻舟晚的意愿换取温存体贴,我更想要完全支配她那具让我迷恋的躯体——她越是想逃避被刺激痛觉的快感,我越是想逼迫她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