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脖颈,被掐的窒息感还留着。
“你真恶心。”
喻舟晚在那里躺着,半晌才缓缓地坐起来。
她伸手想摸我的脸,被我打开了,不屈不挠地朝我靠近,目光死死地黏在我身上。
“你真的喝多了。”
“嗯。”喻舟晚揪住我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往下扯,然後压到我身上。
感觉得到,胸膛以夸张的幅度起伏,呼吸声占据了整个房间。
“你放开!”
我要踢她,但她压住我的小腿,手指在腿肚上抚摸。
“喻舟晚,我有对象了,你不准碰。”
“我知道,”她的手一路向上,扯掉最後一层阻隔,“那家夥男的还是女的?长什麽样?喻可意,告诉我吧,我作为你的姐姐,应该有权利知道吧。”
“喻舟晚……”
她把我搂在怀里,每反抗推脱一次,她就更加用力。
我在慌乱中摸到她的肩膀。
起初是想挣脱开扇她一耳光的,但现在我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了,盯着喻舟晚的下颌线和被汗水沁湿的发丝迷住,呆愣愣地看着。
凉水冲在燥热的身体上,我倏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着正躺在浴缸里,过于窄小,我甚至不能伸开腿。
“好冷啊。”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被喻舟晚摁回去,连带她的袖子都被浇湿了。
“姐姐替你洗干净,别动,”她掐着我,不顾我哭喊把水流调到最大,“我的妹妹,身上不能有别人的气味。”
“呜……不可以……”我抓着喻舟晚的手臂不放开,“有姐姐的……姐姐亲过的。”
“姐姐?”喻舟晚眯眼,“你喊的是哪个姐姐?”
“姐姐……”我凝视喻舟晚的嘴唇喃喃自语,“是晚晚……姐姐……”
喷出的水沿着脸颊滑下来,头发笨重地紧贴皮肤,眼睛又酸又涩,睁不开,胡乱扑腾,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每一块皮肤都是烫的,硬生生被水泡凉,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姐姐亲过的地方,可意喜欢吗?”她倏地抽回手臂,“舍不得洗掉?”
在慌乱中失去平衡,身体一寸一寸地向下滑。
“还是觉得被弄脏了,对不起自己喜欢的人?”
喻舟晚关掉了水阀。
“她亲过哪里?告诉姐姐。”她俯下身,“喻可意,你和别人接吻过很多次吧。”
脸在烧,烧得要干裂了。
“三年……到底有多少次呢?喻可意,你有没有数过,一共和别人接吻了多少次?”
手指刮过我的嘴唇,仔细地描摹每处纹路,再撬开牙齿玩弄舌头,唾液顺着嘴角流出,弄湿了她的手指,一路流淌,消失在湿透的衣服中。
使劲儿闭眼,睁开。
挣扎的时候把她的衬衫全弄湿了,映入眼帘是藏在半透明的布料下的身体,起伏的曲线一笔勾勒没有赘馀,欲遮欲掩。
她的脸与记忆里最熟悉的人重叠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在袅袅水汽中互相亲昵的时刻。
而不是像现在,用冰冷语气质问,仿佛是我背叛似的。
浴缸那样光滑的地方挪动一下都要痛得呲牙咧嘴,我扶着边沿想站起来,刚站起一点,弓起的腿没伸直,喻舟晚又把我拽回去。
好冰,水好冰,我胡乱挥动手臂,啪的一下打在喻舟晚脸上。
她抿了抿嘴。
喷头喷出的水越来越热,啃咬留下的细小伤口迅速复苏,密密麻麻地像有蚂蚁啃咬。
“别动,姐姐给你洗干净。”
喻舟晚面无表情地继续冲洗,积攒的水逐渐没过了脚背,手心撩起的水拂过脖子,每一处都要搓洗到发红才停
“骗子。”
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有滴液体从她的脸颊滑到嘴角,我尝到淡淡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