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氏大厦废墟,午夜零点。
东京湾的风带着海腥与铁锈味,卷起碎玻璃与尘埃,像一场无声的雪。
废墟中央,一道银色身影早已等候,背靠半截断墙,姿态慵懒得像在自家花园。
海伦娜,艾米莉亚的侍从,银色长如液态月光垂至腰际,梢却染成深紫,象征着被魔力腐蚀的圣洁。
她身着魅魔侍卫的礼袍,仅以几根黑丝带交叉系住,雪白肌肤在月色下泛着冷光,乳沟深不可测。
腰侧的开口直达胯骨,皮带上吊着细小银铃,每动一下便叮当作响。
她屈膝行礼,声音甜腻,尾音却带着一丝妩媚
“女王陛下的女儿,丽华大人。以及……您的影子,西尔维娅小姐,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她指尖一弹,一道紫黑传送门绽放,边缘滴落的暗红魔液落在地面“嗤嗤”作响,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丽华与西尔维娅相互对视了一眼。
丽华今天将紫色长扎成高马尾,尾端扫过肩胛,紫金紧身衣勾勒出凌厉曲线——饱满的胸脯、紧绷的腰线、修长到让人嫉妒的双腿,每一寸都像致命的武器。
她依旧穿着那件被战火烧得参差的风衣,左脸下那道刀疤被月光照亮的清晰无比。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常年战斗留下的磁性
“走吧。说不定能早点结束,我还能赶上明里的毕业典礼。”
西尔维娅的黄色短被夜风吹得凌乱,绿色眼眸眯成缝,黑色战斗紧身服下是还是那件高领背心。
她指尖银光一闪,瞬瞬间匕已在掌心旋转,声音冷得像刀背
“姐姐,我总觉得这酒宴……不对劲。”
传送门吞没两人,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栀子花香——那是丽华风衣内袋里,明里塞给她的干花。
————
魔界·女王宫殿。
宴会厅穹顶倒悬着黑曜石雕刻的骨龙,龙眼镶嵌血红宝石,滴落暗红魔液,像凝固的血。
水晶吊灯悬在半空,但上面的烛火却不是蜡烛,而是细小触手燃烧的末端,出幽紫的光芒。
长桌上铺着雪白桌布,摆满人界珍馐日本刺身被摆成曼陀罗阵,法国鹅肝被触手轻轻托起,意大利黑松露下爬着细小触手,轻轻蠕动,像在呼吸。
艾米莉亚端坐主位,金色长如瀑,额前两只弯曲的黑角滴落魔液,尖端闪烁暗红魔光。
紫色长袍薄如蝉翼,领口低至肚脐,巨乳间的三枚银铁环叮当作响,乳尖渗出暗金魔液,顺着乳沟滑落,在袍面烙下腐蚀的焦痕。
她赤足踩在黑曜石地面,脚踝系着细链,链坠是一枚紫金火焰结晶——那是丽华当年留下的一缕圣焰。
她举杯,红酒在杯中旋转成漩涡,紫红瞳孔里映着丽华的脸。
“好久不见,女儿。”
她轻笑,声音像情人呢喃,却带着骨子里的寒意,“妈妈很高兴你能来赴宴。”
丽华默默落座,高马尾扫过椅背,紫金色的紧身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皮靴踩在地面,出清脆的“喀啦”声。
她打量着母亲——那张曾经慈爱的脸,如今被邪魔扭曲成妖异的美感,碧绿眼眸彻底沦为紫红色的熔岩,嘴角的笑意像裂开的伤口。
西尔维娅站在她身后,黄色短下的绿色眼眸警惕地扫视四周,匕藏在手中,指甲掐进掌心。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丽华的声音低沉,像砂纸磨过刀疤,那道从左脸上的旧伤突然抽搐,肌肉在紫金紧身衣下绷紧,眼眸里她是燃烧了十五年的信念——
但不是愤怒,是疼。疼得她指尖抖,疼得她喉咙里滚出哽咽,却死死咬住虎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艾米莉亚大笑,铁环叮当作响,乳尖渗出的暗金魔液滴在桌布,“嗤”地腐蚀出一个心形焦洞,就像她此刻的心。
她俯身,深不见底的乳沟暴露在丽华眼前,紫红的瞳孔里映着丽华的倒影,声音甜腻,但却像是刀子裹着蜜糖
“小丽华……妈妈只是,尝到了至高无上的快乐。”
她伸出手,指尖魔液滴落,落在丽华手背,瞬间蒸成紫烟,烫得她皮肤红,却烫不穿那层血肉亲情。
丽华红瞳一缩,掌心紫焰“轰”地燃起,火焰里仿佛映出了她五岁时被妈妈抱在怀里哄睡的画面,映出十岁时妈妈教她握刀的温柔手掌,映出二十岁时妈妈转身离开的背影。
火焰在指尖挣扎,如同垂死的萤火,却被艾米莉亚抬手压灭,指尖魔液一触即熄,只剩一缕青烟,像她此刻的希望。
“我会净化你。”丽华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像把刀锋抵在自己心口,“让你变回……那个会在我烧时熬姜汤的妈妈,那个会在我摔倒时亲手擦药的妈妈,那个……会叫我‘宝贝’的妈妈。”
她抬头,红瞳里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刀疤在脸颊旁跳动,像一道不肯愈合的裂缝,裂缝里,是多年都未说出口的——
“我想你。”
艾米莉亚笑容不变,举杯“你想要试多少次都行,反正终归无用。”
她轻抿红酒,紫色唇印留在杯沿,像一道伤口,“来,干一杯。庆祝我们母女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