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悠悠地看了陆母一眼。
有没有法子她还不知道,他熬过得夜,写过的计划,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品,陆母可都看在眼里呢。
再说了,有真法子能给他吗?
也太异想天开了。
小木子出去探查一番,回来说的和陆母差不多。
陆母从厨房出来:“我说小木子急急忙忙跑出去干嘛,也不怕他们知道了,说你看笑话。”
林言一脸无辜:“我就是在看笑话啊。”
从未见过如此蠢人,可不得好好看看?
陆母瞪他一眼,林言才老实。
日子一晃过去,那孩子白天黑夜的哭,林言烦的不行,白天实在是受不了,还能带着云织去铺子里。
但晚上实在难绷。
忍了几日,大半夜的隔壁又传来哭声,林言翻身躺平,长叹一声:“唉——”
陆鹤明也被吵醒,把人重新搂在怀里,蹭着他的侧脸:“被吵醒了?”
林言转过身,埋进他怀里,看着他点头:“你也没睡着?”
“刚睡着一会儿。”
隔壁哭声不断,一直不停,林言也不知道小小孩子哪来的那麽大劲。
陆鹤明用手捂住他的耳朵,作用不大,聊胜于无。
林言叹一口气,转身吻上他:“睡不着,干点别的。”
陆鹤明求之不得,回吻住他,亲亲热热贴在一起,除了啧啧水声,林言是什麽也听不见了。
直到夜半歇下,林言沉沉睡去,再醒来时,久违的太阳高高挂在东面。
林言缓过劲才穿衣服起床。
陆母和云织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应该是在做里衣,馀光看到他出来,陆母擡起头:“起来了?赶紧洗漱吃饭。”
林言打着哈欠出门:“隔壁怎麽没动静了?”
陆母一脸意味深长,这是有瓜的意思。
林言立马精神起来,火速洗漱吃饭,陆母早起熬的粥,一直用炉子温着,十分粘稠,林言又给自己夹了点泡菜,和陆母他们坐在一块。
“怎麽说?”
陆母瞥他一眼,言简意赅:“小孩他爹被衙门抓走了。”
这个走向林言倒是没想过。
“怎麽回事?”
早上陆母也疑惑呢,出门溜达时刚好碰到祝婶,大概也是压抑久了,没等陆母问,她就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了清楚。
虽然他们家的钱赔了精光,那汉子也没有怨天尤人,是个有能耐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让他气馁,昔日当掌柜,今日做长工,倒也接受良好。
可是他家里人不乐意了。
原本他们一家子都是祝荣他们养,每月给的银子也不少,这猛地没了,谁心里都不平衡,连祝荣都回了娘家。
正所谓墙倒衆人推,不帮着就算了,连亲娘都在後面捅刀。
悄悄把房子给卖了不说,还把卖房子的钱也花的一干二净。
汉子终于是忍不了了,失手砍了自家弟弟一刀。
“咋不去砍他阿娘?”
陆母一噎:“……”
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不孝之子。”
“那砍了他弟弟就没事了?”
当然有事,没事能被府兵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