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去镇上的事,林言就开始琢磨干什麽。
他每次去镇上都有观察,卖菜卖吃食的都不少。
倒是夏日喝的饮子卖的不多,有也只是酸梅汤,再者就是酥山。
各式各样的都不少,卖价也不便宜,但是因着只夏日有,生意倒还不错。
豆芽可以一直做着,有豆子有水就行,不费什麽劲。
就算将来没什麽时间出去卖,还可以直供广聚斋,入项虽小,但也是肉。
米酒的话,就是单卖米酒,酿酒剩下的糯米,也就是醪糟,可以用来做一些甜食,夏日做凉的解暑,冬日做热的暖胃,这样一年四季都有得干。
林言想的不错,感觉现在干劲十足。
一双手从身後搂住,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困?”
林言脑子里的生意经立马跑了个干净:“困困困……我睡着了。”
陆鹤明没忍住笑起来,胸腔一震一震的,林言被他搂在怀里,感受分明。
他翻过身子面向他:“夫君,你真好。”说着还埋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陆鹤明拍着他的背,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你也好。”
比我辛苦,比我好。
第二日,陆鹤明起了大早,昨日林言没有被折腾,听见动静也起床了。
两人走到厨房时,陆母已经在做饭了。
鸡汤昨日下午就吃完了,今天晚上陆母煮了粘糊的粥,还煮了鸡蛋,没有炒菜,三个人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陆鹤明就背着书箱去书院了。
林言和陆母两人,把前後院子里的菜浇了浇,长势喜人。
倒是陆母一边浇一边叹气:“唉,这菜还没吃上呢,就要去镇上了。”
林言笑着说:“阿娘,咱们是去镇上,离得又不远,想回来就回来了。”
顿了一下,林言又说:“这还算近的呢,若是以後夫君考上了秀才,咱们还得去府城,若是考上了举人,说不准咱们还得一起去盛京呢。再往後……”
陆母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连忙打断他:“要去这麽远啊?盛京可是要走好几个月啊?盛京吃穿是不是更贵啊?这麽些银子从哪里来啊……”
林言看她被成功带偏,没忍住笑出声,陆母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和小哥儿,现在都敢哄骗我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手下的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慢,两块地很快就浇好了。
今日是广聚斋来拿豆芽的日子,林言先把两种豆芽分别装好,那边门口就有了声响。
林言探头看,果然是广聚斋的夥计:“林夫郎,这是今日的豆子,各十斤。”
“麻烦你。”林言把银子结给他又多给了五文钱说:“这些日子多谢你,以後就不用再送豆子来了。”
“啊?不干了?”夥计有些震惊,这活路轻松,他还能额外赚一点,并且这林夫郎待人和善,经常多给他结钱,让他去喝茶。
“不是的,是有其他打算,过几日我会自己和你们掌事的说。”
虽然丢了这活路,但他也只是个跑腿的,只能认命。
夥计把豆芽放到驴车上,又用一块布盖上,防着太阳晒,和林言道了一声别就走了。
林言和陆母站在门口送他,一扭头就看到远远一个身影,胖胖的,林言下意识瞅,然後就看到那张恶心的脸。
白了一眼就往家里去了。
接下来几日,林言一边琢磨铺子的事,一边研究米酒,豆芽现在是陆母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