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昂来得突然,走的匆匆忙忙。
几人把他送到门口,身影走远才回屋里去。
“小柳看上去成长不少,有大人的样子了!”陆母感叹一句。
林言眼神转了一下:“那我和夫君就没成长了?”
陆母白他:“你这人,事事都要争一争!”
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倒是不想让你长大,只做我孩子就好,但你有主见,事事都能想的明白……”
林言听不得这些:“哎呦,阿娘说的我都要感动哭了……快别说了!”
陆母被他整的不上不下,瞪他一眼,甩开他去了屋里。
他这张嘴哄人如蜜糖,噎人如砒霜。
林言抱着陆鹤明的胳膊感慨:“阿娘心太软。”
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挂上了枝头,月光洒满院子,陆鹤明低头看他:“万事不必强撑,我们是一家人。”
林言看他一眼:“我哪有强撑,出门忙的是阿娘,上学的是你,我可没有辛苦,还怕你们说娶的哥儿不干活呢。”
陆鹤明把人抱在怀里,两个人面对面,林言眼里含着笑意看他。
“他们都说我是吃软饭的,束修学杂都是夫郎挣来的,谁敢说你?”
林言听着皱眉,他让陆鹤明带过几次和同窗分着喝,陆鹤明也说过家里有铺子是夫郎搭理:“他们又说你了?”
以前在镇上也被说过。
陆鹤明低头亲他皱着的眉头,现在真是半分也看不得他不开心:“没有,他们羡慕我有你这麽好的夫郎。”
林言嘴角翘起来,陆鹤明吻上,过了好一会儿,东侧房间传来两声咳嗽声,林言才推开他,垫脚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你可以好好伺候我,我开心了自然给你挣多多的银子花……”
陆鹤明心里软软,直接把人抱进了屋里:“那今日就让我好好伺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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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快,眨眼就到了陆鹤明放月假的时候,林言记得上次陆鹤明随口说的事,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接陆鹤明散学。
心里算着时辰,差不多时候就灌了一壶温水,戴上斗笠出门了。
府学不算远,走着去也得两刻钟,林言不着急,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倒是没想还有人能认出来他。
“言哥儿?你要去哪,怎麽没坐车?”
是季回。
“我去接夫君散学,你是要去哪?”
季回没回答他的问题,招着手让人上马车:“你先上来凉快凉快,你也不嫌热……”
林言看他不走,只好上了马车:“你把我送到巷子口就行。”
季回马车里放了冰,一上来就感受到了凉爽,林言把斗笠摘下来,心里感慨还是有钱好,这冰随便用。
“看你热的,怎麽突然要去接他散学?”
林言奇怪,笑着问:“怎麽算是突然,只是你今日遇到我了。”
季回一脸吃惊:“你经常去接他?你家不是有马车吗?”
林言假装叹气:“唉,你不懂,这可能就是爱情的烦恼吧?你也知道,我俩分开一天就十分想念。”
季回:“……”现在把这人赶下车还来得及吗?
府学离的不远,坐马车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外面车夫报了一声,林言整理了一下衣摆,戴上斗笠就下车了。
季回坐着没动,嘴里嘟囔:“看着精明,没想到还是个恋爱脑……”
林言听的清楚,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逗人实在好玩。
季回从车里探出头:“你要不上来等,还要多久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