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干什麽呢?”
陆鹤明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林言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被子呢?”
“什麽被子?”
林言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干的事。
陆鹤明摸了摸耳朵,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你说厚被子啊?我让阿娘收起来了,省得占位置。”
林言今日去了镇上陆霜家里串门,下午一回来就忙着也没进屋,直到要睡觉了才发现被子没了。
陆鹤明看他没生气,暗搓搓的凑上来:“冷了不是还有我?”
“都没晒呢,阿娘就收起来了?”
林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陆鹤明当作没看见,低头亲了亲:“不抱着你睡不着。”
陆鹤明过完年读书就格外认真,日日苦读到半夜,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林言看他认真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敢打扰他,怎麽到这里又是他的锅了?
这边陆鹤明看他天天忙里忙外,忙进忙出十分辛苦,更是暗自下定决心要考出功名。
各自为着对方着想,反倒是无意间疏远了不少。
陆鹤明把人抱进怀里,一边亲还一边嘟囔。
“你这几天不让我抱,我都睡不好,白天也吃不好,读书都没精神……”
“夫夫感情都淡了……”
林言:“你这人可不要随便赖我!”
明明上进的很,上了心,睡得比他晚,起的比他早。这样一说好像他是狐狸精似的,专门害读书人。
陆鹤明眼底黑漆漆的,除了旁边的油灯,就只剩下林言的身影。
两人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油灯刚灭,衣服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陆鹤明双手把他抱起来:“那我们不得好好维护一下夫夫感情?”
两人确实小半个月没亲热了,稍一挨着,就如同风吹火星,热烈地烧起来。
他觉得陆鹤明的味道太好闻了。
闻上一下就上瘾。
陆鹤明低头看着眼神迷离的人,却不见丝毫怜惜,他的手粗糙,两只大手就能握住他细嫩的腰……
林言的意识七零八落,脑子里空白一片,一直持续到月落星沉才算结束。
……
陆鹤明伺候着他擦洗干净,自己快速冲洗了一遍就抱着人钻进了被子里。
林言皱着眉上下摸了摸:“怎麽这麽凉?”
陆鹤明高兴,一副餍足的样子,再没了刚开始委屈巴巴的样子,抓住他的手把玩,一会儿比一下大小,一会儿又插进他的指缝:“兑热水太麻烦。”
林言看向他,语气责备:“受凉了怎麽办?你现在身体是第一重要的!下次不准这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比陆鹤明还紧张,要不是家里没别的房间,他都要让陆鹤明自己住一个房间去。
陆鹤明把人抱住,在他额头亲了亲:“下次一定不会了。”
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感慨,还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夫郎睡着舒服。
陆鹤明心里有数,全家人的期盼都在他身上,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他都知道。
院试的日子一近再近,陆家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连阿眠整日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扰了大哥读书。
往年参加院试都是书院组织一起去,襄阳府城不近,走水路倒是快,一路畅通,只要不是大风大雨,一路通畅不足一日就能到达。
但保险起见,一般都是租马车过去,虽然浪费了点时间,但一路走过去都是管道,路面平整,安全有保障。
林言想了想,俗话说赶早不赶晚,和陆鹤明商量了一下,二人可以自己租一辆马车,提前个十日八日过去,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适应一番。
陆母听了也同意,只是有些担心二人:“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两个没出过远门,照顾不好自己怎麽办?”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是两个?
林言熟练的劝慰:“你要是去了,阿眠怎麽办?铺子怎麽办?我们两个多拿点银钱就是,有了钱什麽办不成,热水吃食人家都送到门口来!”
陆母听他这样说,心里平静下来一点,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那……”
“阿娘,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证,一定让夫君安安稳稳考完,顺顺利利回家!”
陆母稍稍放下心来,又开始给他们准备随行带的东西,这一趟前前後後算下来要小二十天,什麽吃的用的都要带上。
林言安慰好陆母就忙去了,有空看到陆母准备的东西,不禁扶额苦笑。
这是要将家都搬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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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
被毕设痛击的趴菜,血槽已空[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