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顿了一下,阿昌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我们家不用银碗,我阿奶说不好用。”
好好好,那就是家里有银碗。
林言点了点头,往屋子里走了,他现在有时能空闲下来,就琢磨着话本的事,上一本话本又不怎麽能卖出去了,分的银子越来越少了。
他的赶紧再写一本,银子可不能断。
中午三人吃了饭,没人来找他,阿昌也没说回去的事,林言又带着两个人去了铺子里。
这会儿人少,林言步子快,把带来的饭递给他们:“阿娘杨婶,你们先吃饭。”
阿眠和阿昌在後面慢慢走着,陆母擦了擦手,看见来人顿了一下:“阿昌?”
阿昌有规矩,上前行了一礼:“婶子。”
“哎呦哎呦,这是干什麽?”陆母被他吓一跳,林言在一旁笑得不行。
在陆母耳边低语:“他就是家里用银碗的邻居……”
陆母又被惊了一下:“你说昨日搬来的就是阿昌?”
林言点点头,陆母下意识的往阿昌衣服上看,看着和平日里的衣服没啥区别,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跟了一下午,阿昌晚上又在陆家吃了晚饭,陆鹤明回来看见他也是迟疑了一下。
阿昌也给他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喊了一声陆大哥。
说实话,陆鹤明从没在家里见过这阵仗,林言笑得不行,陆鹤明应了一声,阿昌才又和阿眠坐到一起。
一直到暮色四合,隔壁邻居才来喊阿昌,头发花白的老头,一直住在隔壁的,客气的道了谢,才领着阿昌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林言又和陆鹤明说起这事:“阿昌一看就不简单。”
陆鹤明在收拾写完的课业,他早有察觉,只是当时不确定,毕竟能让这麽小的孩子就读书的人家,家底定然是要丰厚些的。
“没事,阿眠还小,两人玩玩也没什麽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又走了。”
林言安安稳稳的躺下:“说的也是,对了,你是不是快要月假了?”
回来就洗漱过,陆鹤明把披着的外衫放到架子上,吹了油灯上床:“还有好几天呢,怎麽了?”
府学和镇上不一样,每月只放两天假,称为月假,除了一些节日会放一天,其他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没什麽,就问问你啊。”
林言熟练的钻进他怀里,这几天不热,两个人搂着睡刚好,再热些,林言就不乐意挨着他了。
“好想吃春菜啊,咱们错过了。”
陆鹤明闭着眼睛,一只手拍着他的背:“现在估计还有些,想吃有空去街上看看。”
林言也就突然想起来,聊上一嘴:“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买一辆马车,你每日来回去府学,太累了些。”
等以後热点冷点都不好走,主要的是林言还见别的学子也有马车,陆鹤明不在乎,但林言想给他好的。
虽然比不上别人,但用来代步总归是省事的。
陆鹤明没有攀比之心,这次倒是好好想了想,只是一辆马车还是有些贵的,驴车和骡车也行,能代步的都可以。
“等再过些日子,天热起来再去看看,买个驴车就行。”
林言枕着他的胳膊昏昏欲睡,也没听清他说的话,随便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陆鹤明睁开眼,低头吻了吻,才抱着人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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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