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明哼了一声,但嘴角上扬,林言看在眼里,看来是哄好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这才刚过中秋,天气降温两天这又热了一些,不一会儿就热了一身汗出来。
“太热了,松开些!”
“不热。”
“……”
日子慢悠悠过着,八月过完,一场又一场的秋雨落下来,一天比一天冷,早上穿长衫都有些冷了。
林言从被子里探出头,空气都凉飕飕的,眯着眼往旁边伸手,今日难得陆鹤明没起床。
把手放在熟悉的位置,顺势摸了两把,才迷迷糊糊想起来今天是府学月假的日子。
这样一想,手愈发嚣张起来。
陆鹤明被他不老实的手闹醒,一把握住放在心口,声音沙哑:“别乱摸。”
大早上的,不让他起床又该生气。
这一折腾,林言也没了睡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问。
“阿眠今日要去隔壁吗?”
陆鹤明嗯了一声。
阿眠现在上课规律,一开始是每日都去,但老夫人精力到底有限,後来就让他每三日去一次隔壁,先让盛哥儿教他,有精力的时候老夫人再指点两句。
阿眠聪慧,如今还不到两个月,已经能弹出整首曲子了。
“那我起来把酒酿装起来,让他一并带过去。”
天气凉了,每日煮一碗酒酿,再放些红枣之类的,滋补温养身体。
林言翻身起床,陆鹤明也没继续躺下去,自家夫郎不在怀里,躺着也没什麽意思。
陆母也早早起了床,看他俩出来,又拿了两个鸡蛋:“你们吃煮的还是蒸的?”
林言看炉子里煮着酒酿:“我吃煮的。”
“我也一样。”
陆母:“行,去洗漱吧,马上就好。”
院子里阿眠见他们都起床了,跑到屋里把古琴搬了出来,摆好姿势就开始练,他以前每日早上都是陆鹤明起床他也起床练,不会扰了大家休息。
今日是月休的日子,陆母让他也休息两天,但看大家都起床了,他还是忍不住。
一曲终了,林言也没听出来什麽,只觉流畅,陆鹤明略懂音律,也不过是皮毛。
两人各自夸赞一番,阿眠一副傲娇的样子。
“阿眠身後若是有尾巴,此时一定翘到天上去了。”
陆母在厨房门口站着,阿眠弹的她也听不懂,只和林言一样觉得悦耳。
“行了,快收起来吃饭。”
陆母烧了一锅酒酿鸡蛋,鸡蛋没有打散,每人碗里都卧着一个荷包蛋。
一家人吃着一身暖,阿眠吃完拎着东西去隔壁,林言和陆鹤明一起往街上走。
两人并肩去买布,又到了该做新衣服的天。
他们出门不多,准备的衣服也就那麽一两套。
和季家杨家比着,陆家穿的过于简朴了些,但是他们眼界宽,见他们穿着粗布衣服也不会说什麽。
就像林言看他们穿的细致,也不会羡慕他们,该穿什麽就穿什麽。
布店人不多,秋天得穿一些颜色深的,林言要了两匹卖的好的,有要了两匹好点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