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哼了一声:“谁想他?!我是想我师父了。”
阿眠跟着老太太学了半年,学得不错,老太太就把他收了当徒弟。
“你师父又让人给你带了琴谱,还说等去了盛京要考你呢。”
“这不是还早这呢?”
“什麽还早着呢?”陆鹤明站在厨房门口问。
林言擡头,开心地看他:“你回来了?怎麽样?”
他今日是和季景之一起五人去找廪生作保,这倒是和府试流程一样。
“还是找了陈廪生?”
“是,前些日子问过,他还没有给别人作保,就先让季景之给了定金。”
按理来说,廪生作保是不能收取费用的,只是怕出意外,还是要说好,只是换个名头罢了。
“他们几个打算什麽时候去?”
“陆温和宋磊和我们一起的话,季景之肯定也要跟着,那只剩李行自己,想必也要一起了。”
七月的天,正是盛夏,在厨房一会儿就一身的汗,林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我们一起也行,相互照应也安心。”
虽说都走的官道,但是沿途都是山,每次到这时候路上救都是学子,能读书的都不缺钱,再加上大多读书人体质不佳,难免会引起山匪注意,结伴而行至少有个照应。
林言看他也出了汗:“你去歇着吧,别站着热一身汗。”
“我不热。”
阿眠在竈前擦汗,还没擦干就又流出来:“你们不热我热,要不把厨房给你们两个,我出去?”
林言看他一头的汗,脸都烧红了,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行行行,你去看看阿娘他们回来没。”
本来就买了一只烧鸭,刚刚又炒了一个菜,林言刷了锅兑上水,打算焯个豆芽凉拌。
“你把锅里的馒头拿出来,我这边过下水就好。”
两道菜都弄好,林言又捞了点酸萝卜,这会儿吃爽口。
把两个锅顺手刷了,兑上满满两锅水,趁着竈里的馀温,吃完饭刚好可以洗洗澡。
陆母刚好带着小木子和云织回来,小木子这两年跟着云织练了些拳脚功夫,个头猛猛窜了上去,成了陆家第二高的人。
又加上整日在外面跑,整个人黢黑黢黑的。
“正好回来,赶紧洗手吃饭,这麽热的天,吃完饭冲一下,各自回屋里去。”
云织把东西放到屋里再出来,他们都已经坐下了。
陆鹤明参加乡试是家里头等大事,吃饭时难免提起:“这次去的时间长,这两天想想还要带什麽。”
“今日都买的差不多了,您做的衣服也都装好了,其他东西要是缺直接买就是。”
陆母认可地点点头:“缺什麽就买,不用省银子。”
现在家里也不缺这些了。
“到时候有什麽事就让小木子去,你一个哥儿还是要以自己为重。”一开始陆母也想跟着去,怕他们照顾不好自己。
林言说去那麽多人容易分心,陆母又想着让陆鹤明带着小木子去就行。
毕竟陆鹤明去考试,林言一人也让人不放心。
後来好说歹说,陆母才松了口让林言跟着。
陆家过年时候刚换了一辆大些的车厢,装上东西,再坐两个人还绰绰有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