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就是没长大,让你爹给惯的。”
曲桂娥嘟着嘴说:“娘,我可不想一辈子就守着这院子。我想去看看丝绸之路到底有多美,听说那里有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孙氏无奈地说:“外面有啥好看的,他们那里的人还跑到我们岛上看风景呢。我看还是我们家乡好,有山有水的,那丝绸之路上全是沙子,傻子才愿意去呢?”
曲桂娥的大哥曲万河被母亲逗乐:“娘,你说我也是傻子呗?那我也不去,看你们谁去做生意?”
曲家老三曲万生不知啥时候也凑过来:“娘,我看可以让小妹跟我们一起去,有我们大家保护,你就放心吧。”
孙氏还是不放心:“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都在替她说话!”
曲桂娥不高兴:“娘,你就让我出去一趟,就一趟,我回来就嫁人。”
孙氏见劝不住女儿,干脆推给当家的:“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曲老爷子见软的不行:“闺女,我跟你说啊,那丝绸之路上马匪横行,豺狼当道,飞沙走石,总之就是风险太大,你一个女孩子老实在家待着吧,不许去,爹不放心!”
哪知曲桂娥一听父亲坚决不让自己去,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跺着脚嚷道:“爹,你怎么这样顽固!你总说丝绸是咱家的命,可我想亲自去看看丝绸之路,了解咱家生意的源头,这难道有错吗?”
曲老爷子板起脸:“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这丫头,平时把你宠坏,现在越任性。”
曲桂娥眼里泛起泪花,声音却仍透着倔强:“爹,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绝食,直到你同意为止。”
孙氏赶忙拉住女儿:“桂娥啊,别使性子,你爹也是为你好。”
曲桂娥甩开母亲的手:“娘,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想法,我不想一辈子只当个深闺小姐,我想为咱家的丝绸事业做点事。”
曲万河见状,忙劝父亲:“爹,要不就让小妹去吧,有我们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曲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们能保证一路上不出差错?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曲桂娥咬着下唇,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一场僵持就此展开。曲老爷子见软的硬的都不好使,只能听之任之,轻咳一声:“行吧,说好了,就让你去一次,不许耍赖。”
曲桂娥高兴得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谢谢爹娘,我答应你们,回来就嫁人。”
刘氏无奈地摇摇头,暗地里却张罗着让媒婆给物色姑爷。媒婆们踏破门槛,夸着男方家的好处,可是曲桂娥不为所动。她心中向往的夫婿,定要是能与自己并肩同行之人。
这天,媒婆又来说亲,这次带来的是镇上富户张家公子的消息。
媒婆满脸堆笑:“桂娥小姐呀,那张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而且他家家财万贯,小姐嫁过去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曲桂娥放下手中刺绣,抬眼淡淡说道:“大娘,我若只图钱财与外貌,自是不必等到今日。我所求的夫婿,是能陪我游历四方,懂我的志向之人。那张公子怕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与我并不相适。”
媒婆仍不甘心:“小姐,这女人家终究是要相夫教子,哪能到处乱跑。那张公子虽爱玩些,但为人还算老实,肯定会善待小姐。”
曲桂娥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桑林:“大娘,我志不在此。我绣的丝线能连接远方,我亦想亲自踏上那远方之路。
“若困于一方庭院,即使绫罗绸缎加身,也是无趣。我答应爹娘回来嫁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嫁的。劳烦大妈以后莫要再提此人。”
媒婆见状,只得悻悻而归。
曲桂娥一心向往着丝绸之路之旅,满心欢喜,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丝绸之路上的壮丽景色,商队驮着精美的丝绸缓缓前行,异域的人们好奇又友善地围拢过来欣赏着这些来自东方的珍宝。
之后的日子里,曲桂娥每日都精心准备出行要用的物品。她仔细挑选着各种丝线,想着在路上若是遇到有趣的事物,定要用手中的丝线绣下来。
她还向家中经验丰富的老长工学辨认方向以及沙漠中的生存技巧。
终于到了出那日,曲家大院门口停着长长的驼队。曲桂娥穿着一身轻便但精致的衣裳,站在驼队旁,眼睛亮晶晶的。她回头望了望自家的宅子,心中满是对未知旅程的憧憬。
随着驼铃响起,领头的骆驼已经迈开腿,向着遥远的征途迈进。
曲桂娥长舒一口气,回头望着送行的家人,挥手告别,正准备登上驼轿,开启她向往已久的丝绸之路之旅。
就在这时,负责驼队指令的三哥曲万生向驼队出指令,吹起了牛角号,领头骆驼听到牛角号的声音后,马上暂停前行。
曲桂娥莫名其妙,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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