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而已
泠渊的手握的很紧,他先看了言舒一眼。
"相信孤。"他低声说,然後才转向姬将军。
"姬将军,"他的声音很平稳:"您和舅舅的口头约定,孤确实不知情。况且,这样的约定对姬姑娘也不公平。"
姬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王爷,玉儿她是真心。。。。。。"
"抱歉。"泠渊打断他,"孤已经有了王妃,若是让姬姑娘进府,只怕会耽误她。若是将军不放心,孤可以为姬姑娘在京中寻一门好亲事,必不会委屈她。"
姬玉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姬荣还想争取:"王爷,要不让玉儿先在王府住下,相处些时日。。。。。。"
"不必了。"泠渊摇头,"既然无意,何必给人期待。王府不便留宿姬姑娘,还请见谅。"
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姬荣毕竟是军人,性格爽快。见泠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叹了口气,抱拳道:"既然王爷心意已决,末将明白了。"
他转向女儿:"玉儿,我们走吧。"
姬玉眼圈有点红,但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跟着父亲出去了。
人一走,厅里就剩下他们俩。
言舒还愣着,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她擡头看着他,他也正低头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什麽都没说,却同时笑了。
这事就这麽过去了。
没过几天,北境屯田的事有了好消息。泠渊和宸王玄圭把这事办得漂亮,皇上赏了不少东西。
泠渊下朝回来说:"玄圭说晚上在他府里设宴。"
言舒有点意外:"我也去吗?"
"当然。"他理所当然地说。
这是言舒第一次来宸王府。他们刚到门口,玄圭就迎出来了。清风跟在他身後,一见凌影就咧嘴笑:"凌影!"
凌影点点头:"嗯。"
宴席上,玄圭显然心情很好。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皇叔皇婶,你们是不知道,"玄圭苦着脸,"父皇和母妃最近天天催我定亲,见了好几家小姐,可把我愁坏了。"
言舒好奇地问:"都见了哪些人家?"
"上周见了李尚书家的千金,"玄圭叹气,"人家姑娘在赏花,我也没说什麽啊,结果说到一半发现人家眼圈都红了。"
清风在一旁插嘴:"小王爷,您跟人家小姐讲什麽'此处宜设伏兵'丶'那边要挖壕沟',把人家养了三年的牡丹花指得一无是处,人能高兴吗?"
泠渊眼里带着笑意:"那你觉得什麽样的合适?"
"我哪知道啊!"玄圭又灌了一杯,"前天见的那位于小姐,我说喜欢骑马射箭,她立刻说要送我一副金丝软甲。我说爱读兵书,她说她爹书房里多的是,随便拿。。。。。。"
言舒忍不住笑出声:"这不是挺好的?"
"好什麽呀,"玄圭愁眉苦脸,"後来才知道,她爹是兵部尚书于大人,她这是替她爹来套近乎的!"
这下连泠渊都忍不住笑了。
玄圭越说越郁闷,一杯接一杯地喝。泠渊陪着他喝,不知不觉也喝多了。
"要孤说,"泠渊忽然放下酒杯,眼神有些迷离,"找王妃就得找舒儿这样的。"
言舒脸一热,轻轻推他:"王爷,你喝多了。"
"没喝多。"他抓住她的手,"孤说的都是真的。舒儿会给孤做里衣,会给孤煮醒酒汤,会陪孤骑马。。。。。。"
玄圭在一旁使劲点头:"对对对!皇婶这样的最好!"
"舒儿还会在孤看书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陪在旁边。。。。。。"泠渊越说越起劲,"还会在孤累的时候,给孤按太阳xue。。。。。。"
清风和凌影站在不远处值守。清风使劲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凌影面无表情,但嘴角微微抽动。
言舒羞得满脸通红:"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