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瓦子传了好几代,杂耍的,说书的,唱戏的要啥有啥。
从不缺钱,深知低调守法不得罪权贵的重要性。
桑榆林还不知道自家犯了什麽事,紧张的候在正门,汗冷汗早就浸湿了後背,婢女给他递的手帕都不管用。
他长得胖,不能久站,一见两位大人带着禁军过来,蹭地站好,帕子扔到婢女手上,弯着腰不停作揖,“白白白白公子,还有王王王将军,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白砚:“有人举报你,拐卖妇女,贩卖人口。”
桑榆林惊恐地双膝跪地,身上的肉都抖三抖,大声哀嚎,说话都利索点,“白,白公子!您是知道我的啊!我桑家最是遵纪守法啊,怎麽会怎麽会……王将军!王小姐前两日还在我这儿听戏,我我我,不曾得罪……”
这话越说越不对,好像说王知易针对他似的,“瞎说什麽!我闺女哪有那麽小心眼!”
桑榆林用衣袖擦汗,哆嗦着附和,“是,是,是小人说错话了。”
周遭的客人没一个敢上前,动都不敢动。
“呦,怎麽还有个要跑的?”穗姑眼尖。
白砚自然听到了,擡头朝二楼走廊看去,确有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挪动两步,见他看过去,又马上不动了。
白砚:“桑掌事是否无辜,待我们搜过便知,在场所有人最好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被误会了,可就要进牢里住两日了。”
不是没有达官贵人的子弟在场,但是谁不知道白砚的身份地位,如今是没有封爵,可身上穿得飞鱼服,还日日入宫帮官家处理朝政。
官家无子,後宫空悬。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衆人皆顺从地配合搜身。
一小队人和白砚一起进入楼里。
楼中灯火通明,中间空着,用作表演。
白砚径直登上二人。
穗姑:“白公子敏锐得很嘛,谛听他们估摸着也在二楼,气息很近。”
闻言,白砚懒得自己一个个开门过去,站在二楼朝下面放大音量,“来一队人,二楼的都抓下去,一个都不漏了。”
“是!”
桑榆林眼见着不对,莫不是真有什麽?他真不知道啊!
他艰难得跪着挪动到王知易脚边,一把抱住其结实的小腿,哭嚎:“将军!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
吨位太大,连王知易都踢不动,“桑榆林!松手!”
桑榆林:“我不!将军!我真的冤枉!”
王知易:“松手!还没查出问题,你急什麽,莫不是不相信白公子?嗯?”
桑榆林:“还是让我抱着吧将军,安心,万一真有贼人,我,我也……”
王知易:“啧。”想到这胖子还算识时务,女儿喜欢来,他招待的也不错,勉强照顾一下吧。
白砚没有多做逗留,娘子跟着他,他最近运气不行,要再有不干净的,别脏了娘子的眼。
瓦子楼外的桌椅全都搬开,腾出一大块空地。
二楼的果然有收获,每个屋子里都有两三个男子,和一两个女子孩童。
女子孩童要麽脸上带着仇恨,要麽满眼麻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桑榆林把王知易的腿搂得更紧了,“二哥!你怎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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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白砚:眼睛又脏了!娘子的眼睛我来守护!
江玉织:他……好不一样
桑榆林:我真是老实人啊!你相信我!
九号换封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