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几步走到院子里,举起陶瓶展示,“来人,发现神仙水,把陶瓶全都找出来,不可遗漏。”
“是。”
禁卫们鱼贯而入。
江玉织已经摸索到後厨去了,她现在还没解除障眼法,只有白砚能看到她。
白砚:“怎麽不等等我?”
江玉织不太相信桑家私藏白石散,企图找出其他的线索。
桑仕耘的父亲死于白石散,他生怕最厌恶的就是此物。
江玉织:“你认识桑仕耘吗?”
白砚:“怎麽突然提起他?桑家老爷子,几年前去世了。”
江玉织:“去世了?”算算时间,桑仕耘今年快六十,家里也不穷,怎麽会去世?
白砚也在竈台边上翻找,检查,“嗯,舅舅登基前的事,他大儿子死在前线,老爷子没撑住,也过世了。”
江玉织不动了,偏头认真地看着的侧脸,“白砚,桑家不可能私藏白石散,我认识桑仕耘,他爹……因为白石散过世,我们是朋友,我了解他,肯定有误会。”
正好白砚扒拉开引火用的一块稻草,下面有块缝隙更大的砖,他使了个巧劲儿,将砖抠出来。
下面有个小匣子。
白砚把匣子拿出来,“玉织,桑老爷子的人品毋庸置疑,但是他的儿子们是独立的。”
江玉织:“好吧,我只是……”
白砚:“我知道我知道,府尹会查明,看我们这趟也有别的收获。”
娘子总是很爱自责,白砚打开匣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摆放整齐的银票,厚厚一打,都是百两一张的,最先还有本账本。
最先从鬼市抓进牢里的,有个是负责後厨的小掌事,正好是桑榆广的心腹之一。
是个皮软的小人,惯会说好话奉承,但是耐不住拷打,稍加审问就全招了。
桑榆广对他倒是信任拉满,桑榆林不然哥哥插手其他地方,桑榆广装装可怜,就拿下了看似不起眼的厨房管理权。
账本和银子全藏在这里,因为厨房是他介入桑家産业的第一步。
白砚:“走吧,最迟明日晚上就会有结果,这些银子充入国库,到时我们可以和舅舅一起商讨,用在何处。”
江玉织:“我也可以?”
白砚:“当然,我和舅舅都很信任你。”
禁卫们离得远,只能隐约捕捉到白公子在小声的自言自语,态度陌生至极。
公子又有什麽可怕的打算吗?
“公子,又查出几箱白石散。”
“和神仙水一起擡走,收队,回府衙。”
“是。”
不少附近的百姓,在家里目睹了桑家瓦子里被带走的人,大门紧闭,生怕波及到自己。
第二日,府衙门口就贴出告示和开庭审理的公告。
桑家瓦子搜出禁药,涉及拐卖重罪,将于三日後辰时开庭。
念诵的衙役话音刚落。
“终于抓住了!我隔壁家好不容易得个孩子,才六岁,被拐子掳走,哎呦喂,夫妻两个三十几岁了,才一个,差点吊死在家里。”
“那些拐子自家没有兄弟姐妹吗,我家闺女,年後就要出嫁了,被拐走半月有馀,现在还没回来呜呜呜呜,天杀的……”
“就该直接判凌迟!”
“那桑胖子平时看着挺和蔼的,怎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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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