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江南第一富商,掌控半数商道的秦家家主,传闻中手眼通天丶富可敌国,却行事低调。
龚二险些没被这消息噎住。
竟是这样一位活力十足的老人吗?还是邱驰砚的外祖??
“你小子!给我把房钱饭钱给我补上!”他压低声音恐吓道。
“我外祖父非要住这,你我联手,把他忽悠出去。”
“轰他老人家做什麽?”龚二立刻变脸,笑呵呵地去招待秦烈。
“你就是驰砚的朋友丶这的掌柜?”秦烈问他。
“我不是,我们掌柜的上街采买去了,一会就回。您楼上请!”
龚二十分殷勤。
约麽半个时辰,沈榆和姚柳柳回来,整个客栈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掌柜的,不能让他住这,我外祖父肯定转着圈地打听我的近况。”邱驰砚在混乱中把沈榆拉到一边,恳求道。
“你又没杀人放火,心虚什麽?”
“…不想让家中长辈知道不好的消息。况且,这都是官府之事,他该少打听。”
“不在客栈问,去街上打听一圈,可能会更离谱。”沈榆好心提醒他。
“…”
这倒也是。
以外祖父的脾性,那是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罢了。
邱驰砚轻叹,只是目光移到沈榆头上,那竹簪仍在发间插着,心情又大好。
“一只簪子孤零零的,不如…”
“两只会把我的良心压断的。”
“…什麽啊?”邱驰砚失笑,沈榆偶尔突发的胡说八道实在难以预测。
既然有家人来,沈榆自然要好好招待,她直接进了厨房,打算和姚柳柳一起做顿大的。
前堂的客人,龚二和徐大禾就足够招待了,陈阿嬷也在後面打下手。
秦烈逮着这时机,一把攥着邱驰砚的手腕,力气颇大。
“这客栈的小掌柜,是哪的人啊?家住各处?父母何人?”
“…您这,查户籍呢?”
“少转移话题,当我看不出来啊臭小子。”秦烈轻哼一声,“我说怎麽住在这了,原来是存心不良丶惦记上人家…”
邱驰砚的一根手指立刻横在秦烈嘴边:“您小点声!”
“好!没否认,只是怕被听到!”秦烈又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
邱驰砚朝後厨方向看去,见忙得热火朝天,他也就松了口气。
“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别掺和。”
“没一撇那你就画上一撇啊,多简单的事!”
“…我未曾说过,她也未表露任何。何况,再过一个月我就得回京城了。”
“哎呦小捕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辞了算了,没有家庭谈何仕途,我跟你说,别畏畏缩缩的,感情这东西也是要主动争取的,你怎麽来的你知道吗?全靠你爹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