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被画好听话符的金系卡发出一道光芒钻进张德柱的眉心,他面容瞬间呆滞。
鳌拜好奇:“成了?”
花梨心里也有点打鼓,试探叫了声:“张德柱,扇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听得花梨瞬间神清气爽。
她上前一步指着自己,“我是翠花,不是花梨,记住了麽?”
张德柱呆愣点头,“翠花,花梨。”
花梨继续确认,“我是谁?”
张德柱:“翠花。”
完美!为机智的自己点赞!
做完这一切她刚打算结束,突然灵机一动,“翠花不喜欢干活,翠花只喜欢吃饭,你每天都给翠花准备好吃的,你觉得翠花一点都不丑!一点都不丑!”
吧嗒一声响指,张德柱猛地回神。
“後天怎麽办啊?”他接着问。仔细这麽一看这小丫头长得也不算丑啊,眼睛大大的,皮肤也白,戴着面纱是个大美女啊。
“我是谁?”花梨问,“我叫什麽?”
张德柱小眼一眯冷笑一声,“怎麽你改名不叫翠花了?”
妥了!
任务完成花梨潇洒转身,还不忘带上厨房准备好的饭菜。
张德柱丝毫没有阻拦,看着花梨瘦小的身板,“这麽一看好像确实过于瘦了,得多吃点才有力气干。。。”下一句他却怎麽也说不出来。
“见鬼了,”张德柱揉了揉还在隐隐发痛的右脸。
*
月痕斜斜切过雕花窗棂,青砖上浮起一地银白。
温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睡过觉了。
小屋里点着琉璃灯,暖橙色的光散着暖呼呼的光晕,他眸中罕见泛起迷茫,转头朝花梨望去。
桌案边花梨的背影正浸在琉璃灯的光晕里,耳边的赤羽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颤。
温烬的伤口有些发痒,他本能想用力按压,却触到一团鹅黄色的毛绒。
花梨聚精会神地看着《万符宗符篆》,“如果当年我上学时候有现在一半认真,清华北大任我选真的。”
这上面的符篆种类非常多,隐身咒,听话符,竟然还有点石成金!
花梨眼睛顿时一亮,却又在看清下方小字时一蔫儿,假的。
鳌拜斜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刚才那页你都看半小时了,看不懂直说。”
被拆穿的花梨挂不住面子,反驳道:“那是我不会麽?是这越往後越难好吧。我在思考,思考你懂麽!”
她在鳌拜怀疑的目光下,强撑着又看了五分钟,“啪嗒”一声合上书。
算了,人贵在放过自己。
学会与自己和解的花梨转头,这才发现温烬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陶罐倒出一碗甜汤,“醒了?喝不?”
少女的声音唤醒了温烬松散的意识。
他再次按压伤口企图从这恼人的暖意中清醒,可随着花梨端着甜汤走来,似乎连疼痛都变成了春水。
温烬盯着对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某个荒诞的念头在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