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妖王那所谓的私生子,无非是被这白泽顶替了而已。
崔恒当即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可眼下救小下最为要紧。
“你要镇魂鼎何用?”崔恒不免问道,当初小下也是执着于这镇魂鼎曾追问过他。
忘月却只淡淡地笑了笑,她要那种男人用的东西干嘛?
“我倒不要你的鼎,你身为瑞兽,你的血是可抵御忘川的污秽的,若你能找到那鼎加以心头血炼出引魂蜡来或可将王小下的魂魄从忘川引出”忘月解释道。
“好,那我去炼引魂蜡,你只在此等我就好”崔恒马上答应道。
“等等,还有一事”忘月紧接着又说道。
“何事?”崔恒问道。
“我忘月阁有个杂役叫作不良人的,前些时日在鬼界失了踪迹,你的身份我自不会说与旁人,但我也希望我的人你也能帮我好好地给带回来”忘月谈起条件来道。
这对于崔恒来说倒也并非难事,一个小鬼而已大概是在无桓那里。
“好,我答应你”崔恒倒也爽快地答应道。
“今日初几?”崔恒站起身来问道。
“初五”忘月答道。
“那还有时间”崔恒说。
他伸出手来,手中蓦地多出一把刀来,他对着自己的手掌猛地一划,鲜血汩汩流出向上而行,在那掌心之中化作一只血红的蜡烛。
他将这蜡烛递给忘月只说道:
“这是我的骨血所制,虽不如镇魂鼎中炼出的有用,但将它放置在她头顶之上也可保她七日魂魄不灭。”
“好”忘月应道,伸手接过蜡烛放置在了王小下的头顶之上点燃。
崔恒始终没有回来,苍泽等得心中越发焦急难耐,心口上的伤总是在丝丝拉拉地疼着,好似一把刀在那伤口上来来回回地磨,磨得他心焦,也磨得他心堵。
夜已经深了,他房间的灯却始终亮着一盏,不知为何他竟突然惧怕起黑暗来,他瞪着血红的眼难以入眠,望着那灯光里影影绰绰的火苗不知不觉间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像时光又回到了百年前,他推开门正看到她一身嫁衣站在自己的面前,灯火下大红的嫁衣衬得她的脸也红扑扑的很是好看,她半低着头笑靥如花地望向别处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她那麽美,美得好似一幅画。
夜色下那把刀映着凛冽的寒光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窝里,那副绝美的画也被这寒光生生撕碎。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在血泊里,那双勾人心魂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他不放,直到瞳孔逐渐涣散,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
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道,是她最讨厌的味道。
他却冰冷地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说:“杀!”
胸口剧烈地疼起来,好像被人生生拉扯却又扯不断那样被撕扯得生疼无法喘息,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滚滴落,他咬着牙青筋爆起,把自己从睡梦拉了起来。
胸口闷得要命,好似被什麽堵住一样难以呼吸,他忍不住轻咳一下却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他身上的被褥。
“苍泽哥哥,你怎麽了”暮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一席红衣不施粉黛步履轻盈地向着他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她透着一丝清澈的美。
整间屋子早已被布置得红彤彤的,光线昏暗暮禾并看不出苍泽这是怎麽了,她只看见他的房间内亮了一盏灯,本想过来问一下兄长怎麽还没有回来,却看到他从梦魇中醒来剧烈地咳着。
她伸手递给苍泽一盏茶,苍泽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吐了血以後他心口的憋闷减轻了许多,可那梦魇却难以挥散,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暮禾好似看到了一席嫁衣的小下站在他的身边。
好像时光从未流逝,此刻他就在百年前小下的那间屋子里,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小下”苍泽喃喃道,一把拉过暮禾的手。
“什麽?”暮禾一时没有听清。
可苍泽却容不得她反应直把她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他的怀中,他翻身而起将暮禾压倒在自己的身下接着便吻了过去。
“苍泽哥哥,我们,还没”暮禾有些抗拒地说道。
可是苍泽却不容她再争辩,更加热切地吻了过来,暮禾推了半分後便不再挣扎了,任凭被他扯下衣物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好似百年前他便想要做的那般,他将她揽在怀中,冰冷的躯体里呼出的却是燥热的气息,一分一分地打在她的耳鬓之上,昏暗的灯光下他与她互相缠绵,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