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下班后,李敬棠便带着以黄炳耀为的几个相熟警察。
去尖沙咀的场子里坐坐,毕竟他也想跟这些警官联络联络感情。
远亲不如近邻。
他现在和西九龙总署那么近。
那肯定要处好关系。
尖沙咀的酒吧不少,李敬棠挑了个装修品味好点的买了下来。
挣不挣钱倒在其次,关键是找个据点,平日里接待客人、开开会,都能用这地方。
李敬棠正跟黄炳耀他们推杯换盏,突然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呦,这不是棠哥吗?怎么开业不请我们东星的人呐?”
是乌鸦,他吊儿郎当地带着人进了酒吧。
后边零零散散的跟着一二十个小弟。
各个都是五颜六色的。
他一见到李敬棠就斜上四十五度打了个招呼。
李敬棠懒得理他,自顾自跟黄炳耀聊天。
黄炳耀也瞧不上这种小角色,连眼皮都没抬。
不过李敬棠倒是好奇了,这是谁给他的勇气?
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骆驼看来位置也没这么稳啊。
乌鸦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其实他早对骆驼不满,好好做黑社会就做黑社会,搞什么生意?
黑社会不砍人,还叫黑社会吗?
他觉得骆驼脑子锈逗了,年纪大该退位。
甚至早跟本叔谈好,只要除掉骆驼,他就能上位。
今天来找李敬棠,就是看李敬棠刚进尖沙咀,想给他个下马威。
也是想挑拨一下骆驼和他的关系。
李敬棠终于开口:“这不是乌鸦吗?有何贵干?”
乌鸦立马接话:“棠哥,你新店开业,我们来帮你捧捧场,是不是啊?”
身后的小弟跟着齐声喊:“是!”
李敬棠笑了笑:“乌鸦哥,我这儿酒水很贵,不知道你请不请得起?”
“操,看不起谁呢?”乌鸦咬牙骂道,他最恨李敬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拿过酒水单,他却绷不住了:“怎么他妈都这么贵?”
带这么多小弟来,一人一杯不得让他破产?
但他很快有了主意:“来,兄弟们,大家一一杯酒喝!”
小弟们虽觉得乌鸦抠门,可本来就是来挑事的,也就没多说,纷纷找地方坐下。
李敬棠看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是跟着乌鸦混,三天饿九顿。
那么多人就分一杯酒,混的还不如精神小妹呢。
他看向乌鸦,开口道:“乌鸦,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乌鸦从烟盒中磕出一根烟,扔到嘴上却没点燃,“操,难办难办就别办了!”
说着就想掀李敬棠眼前的桌子,可一掀没动,再使劲还是没动,最后蹲起马步、双手力,桌子依旧纹丝不动。
原来李敬棠和黄炳耀一人一边,正单手按着桌子。
李敬棠脸上挂着笑,语气带着点调侃:“怎么了,乌鸦哥,没吃饭吗?用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