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
青年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到了他的面前,“这里有五十两,多谢陈大哥。”
陈瞎子接过钱袋子,又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回他的手中:“我说了,二十两。”
他又看向青年身後的三人,冷声问道:“你们也是要去云熠山庄?”
青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後竟然跟了三个戴面具的人,他们的接近自己毫无察觉,应当武功位于自己之上。
叶星河走上前,恭敬道:“确实如此。”
“二十两。”仍旧是冰冷的声音,那只浑浊的眼睛似是无神,看起来恐怖渗人。
“不就是二十两嘛,”窦子尧轻哼一声上前,数清楚二十两交到他的手里,“诺,不多不少六十两,三个人。”
陈瞎子将四十两又塞回窦子尧的手中,“二十两,不多不少。”
他将那银子揣进怀里,背过身去,“今日午时,在这里等我。”
随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子里。
窦子尧将手上的银子又收回钱袋子里,小声嘟囔吐槽道:“这陈瞎子长的可怖,怎麽这性子也这麽奇怪。”
旁边的青年朝他们行了个礼,恭敬道:“几位前辈,在下曲云山,不知几位名姓?”
窦子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长相和他声音一样,看上去便是一位翩翩公子,也学着他的模样有模有样地说道:“在下窦子尧,这位是叶星河与牧忆安。”
“窦兄丶叶兄丶牧兄,不知几位去云熠山庄是?”
窦子尧刚想如实说出,就听叶星河道:“我们是为了幽篁玉液而来。”
曲云山微怔,却又低落下来:“我朋友也是为了这所谓的幽篁玉液,进了云熠山庄。”
随後,他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道:“总归,能为他收尸。”
窦子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斯人已逝,还请节哀。”
曲云山点点头,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只有对自己想法的坚定。
午时跟快就到了,几人聚合在陈瞎子门前时,只见陈瞎子已经坐在了靠岸停泊的木船之上,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形颀长,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头发被随意地用紫色发带轻轻拢住放在身後,面上戴着银色繁复的面具,只露出了那一双含情的眼睛。
然而,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叶星河的心头猛地一震,随後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上了船。
窦子尧看着那女子,总觉得她有些熟悉,便问道:“姑娘,你也是去云熠山庄吗?”
女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时,还是陈瞎子开了口:“这位姑娘名唤苏水青,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原来是哑巴啊,”窦子尧收回自己的视线,喃喃道:“苏水青,这名字挺好听。”
话音刚落,耳旁就幽幽地传来牧忆安的声音:“很好听?”
窦子尧立马震惊回头,脸刷地红了,“牧忆安你干嘛!”
可他动作幅度太大,船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了一下,若不是牧忆安及时伸手抱住了他,他就直接掉进了清源河里了。
陈瞎子回头,冷声道:“若是再乱动,就别去。”
窦子尧立马乖巧地待在牧忆安的怀里,捏了某人的胳膊一把,咬牙凑近他的耳朵说道:“牧忆安,都怪你。”
牧忆安直接抱着他,亲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吓得他立马噤了声,看向前方。
所幸牧忆安只是稍亲了他一下,而前方的叶星河背对着他,侧着头观察着那颀长的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後的他们。
“牧忆安!你个***”
窦子尧气的无声大骂,只见牧忆安轻笑,又亲上了他红彤彤的嘴唇,小声道:“你若是再骂,我不介意让他们都知道我在亲你。”
我介意,我介意的很啊。
窦子尧气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怕他又突然搞袭击,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此动作居然又让牧忆安色心大起,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令他大惊失色,这人怎麽如此无下限,就知道占人便宜。
殊不知,他们俩人的动作,已经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唯独只有窦子尧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