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庄清梦冷声打断:“麻烦。”
芙蓉欲哭无泪,她是上辈子造了什麽孽,碰上这麽一个主子。她擡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无奈道:“阁主,我们是杀手不错,但也不是土匪,总不可能直接将人家小公子掳回来做压寨夫人吧。”
庄清梦眯了眯眼睛,似乎在仔细考虑她的提议,芙蓉生怕他强买强卖,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忙道:“小公子那般自傲的人,您要是逼他,人家指不定记恨你呢。”
“所以呢?”
芙蓉脑门一黑,她这主子的思维还真是别具一格啊,“算了,我觉得搜集情报更适合我。”
是夜,武安侯府,叶星河望着自己的那块玉佩出神,他那畜生表兄生死未知,若是活着,知晓了这玉佩的秘密,那武安侯府定当陷入危险之境,若是死了,那便最好不过。
作为这背後一切的推动者,皇帝遇刺,所以才将此事搁置,等他好转,他只会不遗馀力地寻找最後一片灵犀叶和藏宝图,母亲用一个秘密,换了武安侯府七年安宁,若景文帝得到那最後一片灵犀叶,那武安侯府便成了他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他求那灵犀宝库是为何?景文帝年近半百,万万不可能为了那绝世武学,若是为了那万贯金银,他乃一国之君,锦衣玉食,享尽富贵荣华,何苦劳心劳力去寻求那虚无缥缈的灵犀宝库。
莫非这灵犀宝库里另有乾坤,藏了世人不知道的珍奇异物?他无法得到答案。
“少爷,该喝药了。”
翠柳端着药碗走进,叶星河便立刻收了玉佩,指了指旁边的茶几,道:“放这儿吧,时辰不早了,你也去休息。”
翠柳却有些忸怩,脸色也瞬间红了起来,支吾道:“少爷,老爷说……让我教你……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所幸的是叶星河还没有开始喝药,不然一口药汁下去,喷出来半口。言已尽此,叶星河哪里不知,她要教什麽东西,清咳几声,摸了摸发烫的耳尖道:“你是清白姑娘,况且我一直将你视作亲人,怎能……我明日便与父亲说清此事,你暂且回去。”
翠柳红着脸,她本就没想过那等事,那姑娘是何等天仙似的人物,岂是她一个小丫鬟能比拟的。若不是老爷提起,她根本放不下面子来与少爷说这般。
“那少爷,您至少多学学。”
她从怀中掏出两本泛黄的书,迅速塞进叶星河怀里,逃也似的离开了。叶星河无奈,父亲不操心国家大事,怎麽操心起他的房内之事了,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下。
至于翠柳给的那两本册子,他不用翻动也知道是讲那男女之事的,便随意地放置一旁,准备明日还给翠柳,让她从哪里拿的放哪里去。
正欲熄灯入睡,房中便多了一人,对于某人旁若无人地擅闯擅闯别人的房间,叶星河也是见怪不怪了,只不过,想起那两本册子,立刻眼疾手快地将那册子藏于枕头底下,心跳的异常块,声音有些发虚:“阁主,你大半夜的闯我房间有何事?”
“我来睡觉。”
好一句不要脸的理直气壮的话,谁今天当着顾姨的面说脸皮薄来着?叶星河被气笑了,刚刚的心虚与紧张完全消散:“那你走错地了,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说着,在叶星河震惊的目光中,庄清梦熟练地脱掉衣袜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你进去点。”
“你发烧了?”
叶星河捂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开口拒绝,身体却诚实往里面挪了挪,“我喊人送你去芙蓉酒楼。”
但庄清梦躺床上闭眼就睡,叶星河推了推他,完全没有一点儿反应,凑近点才闻见了,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香。
原来是去喝酒了,叶星河捏了捏眉心,掀开被子同样躺下,只不过两人之间距离了一道银河,互不相犯。
然而,在他沉沉睡过去时,身侧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两本册子,借着月光,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个大概,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人拥入怀中。
这账,我们慢慢算。